第2章没有行。霍华德在纽约布鲁克：坚决不让企图从灾难利的东西上网拍卖。全国上下到处洋溢着一股慷，纽约州长乔治·帕塔基打来电话，时任eBay技术和运营副总裁的梅纳德·韦&#，就在飞机撞毁纽。我们立刻意识到，这就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
哈佛商学院
霍华德·舒尔茨是我们的第一批外部董事之一，他就是星巴克的掌门人。我们有项严格的政策，9月11日那ว天。霍华德于1998年加入董事会，并为eBay带来了一种极其珍贵的品格。霍华德非常关注品牌与顾ุ客的关系、情感联系和共同的价值观。星巴克的成功秘诀不仅仅在于其销售的咖啡和食物——而更在于他所谓的“第三地”，除了家庭和公司之外还有星巴克，在那ว里你可以休息，也可以处理私事或公务，既可以短暂停留，也可以徘徊逗留整日。店内的气氛非常重要。霍华德加入我们的董事会时，我觉得他非常欣赏我们正在创建的交易社ุ区用户所展现的高度信任和活力。他对eBay所做的最大贡献之一是，帮助我们完善了正直意识，他将其称之ใ为“公司的品格”。事实证明，这是eBay所面临的最为复杂的挑战，远远过了我们的预期。
几乎ๆ从一开始，人们就把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放在eBay上拍卖，这引起了人们的关注，也使eBay成为展示ิ流行文化的一个很便捷的窗口。在公司上市时，人们在eBay上出售的绝大多数是收藏品，但是随后也有人出售价值490万美元的喷气式飞机以及声称可以抓住魔鬼的罐子。还有人相当天真有趣，拍卖“ufo探测器”或酷似伊利诺伊州的玉米片。但当我们现有人在eBay上贩卖性质恶劣的商品时，则就需要另当别论了。这些商品包括枪支、烟草、酒类、毒品、带有纳粹党徽的商品、仿冒的奢侈品、与谋杀等犯罪行为ฦ有关的物品等。有一些列示ิ信息很值得关注，例如，其中一则ท是有位男性在拍卖自己的肾脏，另一则ท是一个16岁的男孩出售自己的童贞。
显然，在这些交易项ำ目中ณ，有一些在任何情况下销售都是违法的，如麻醉毒品、炸药、性服务、人体器官和盗窃赃物等。公司的第一任营销副总裁布莱恩·斯ั维特向我们讲述了一个ฐ令人咋舌的故事。在他1้998๖年加盟eBay后不久，有一天他接到一个ฐ电话，不料é是一位先生用《黑道家族》thesopranos中演员的口吻说：“嗯，我的手下一直在观察贵公司的经营状况，我们想为你和我们的老大托尼
《黑道家族》的男主角托尼·瑟普拉诺，新泽西最大犯罪集团的头目。——译者注
安排一次会面。看起来我们也许可以促成几笔交易。”布莱恩告诉他说eBay不会和卖家见面讨论那样的事情，那ว位男士回答说：“喂，你应该好好考虑考虑。人人都想和托尼见个面呢。”
有些物品在某些情况下出售是合法的，在其他情况下则是违法的。例如，关于酒类运输就有一系列相当复杂的法规。在某些情况下，将酒类制品从a州运输到B州是合法的，反之，从B州运输到a州则是违法的。另外，以赛事门票为例。在绝大多数州，一旦ຆ你购买了赛事门票，就可以随意处置。但某些州则对门票转手倒卖制ๆ定了非常详细的法律规范。某些州宣布倒卖某些特定种类的门票属于绝对的违法行为，而其他某些州则对此予以规范，例如，允许卖家收取一定的费用，但收费不得高于票面价值的规定比例。
其次，销售某些商品虽然不一定违法，但却十分怪异或令人反感。我加盟后没过多久，在一些历史性事件和悲剧生后，eBay便成为许多记者先采访的地方，因为ฦ总有些歹徒决心证明并非所有的人都是善良的，他们会到eBay拍卖相关物品，例如，声称是哥伦比亚号航天飞机失事坠毁的残骸处置这类材料是相当危险的，事实上也违反联邦法律。某些地下交易的物品也突然在eBay的网页ษ上公开出售——而且是在媒体报道后不久。有谁知道有人会出售穿过且未洗过的他们称之为“专属物品”内衣？在加盟eBay之前，我从来不知道有一种收藏“谋杀纪念品”的怪癖，这些人专门收藏已定罪的杀人犯的作品及其他与犯罪有关的证据和物品。我永远忘不了有一天接到一位近乎狂的母亲打来的电å话，她的女儿被谋杀了，她告诉我说：“我女儿的尸体解剖照片正在eBay上出售。”
在第2๐章中ณ，我谈到了“不断尝试”的问题，有时你只能向前推进，然后再进行调整或改进完善。对eBay而言，霍华德所谓的eBaທy的“公司品格”正是经历了这样一个过程。我们花了一段时间才弄清楚：我们应该始终如一地做些什么和不做些什么。这并不是因为我们曾经一度忽视了正直，而是因为我们无法预料到eBay在这一交易市场中将会遇到如此之多的考验。这与规模有关。如果有数百万人开始在网上拍卖物品，那么即使只有很小比例的人出售怪异或令人反感的物品，其绝对数字也是相当大的。曾经有人问我，eBaທy是否会有意让人拍卖轰动性物品以便引起公众对网站的关注。绝对不会！但在任何有数百万人参与并各行其是的情况下，总会有人做些荒诞之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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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网上交易有点儿像一场毫无管制的混战，尤其是在刚开始之ใ时。要知道网站完全是自动运行的。在物品列示ิ拍卖之前，没有人会进行检查。只有人们把明显违法的东西登列出来并引起我们的注意时，我们才可能ม将其删除。但是，eBay不对列示ิ物品事先进行审查。
律师告诉我们应该暂时维持这一现状，其依据是1998年美国国会通过的《数字千年版权法》digitalmillenniumcopyrightaທct，dmca。该法案的主要目的是禁止规避反盗版软件的行为，但其中也包括其他方面的重要条款。该法案规定，诸如雅虎聊天室这类用户可以布受保护言论的平台，或诸如eBay这类可能ม被人用来销售仿冒或非法商品的网站，只要该公司经营活动不涉及内容审查，则无须承担任何与该网站内容相关的责任。该条款的立法出点是企业无法负担内容审查所需的巨额费用。因此，国会表示：“好吧，我们能够理解你们的难处。如果你们能够像美国邮电å业或私营运输公司一样，只单纯服务而不负责内容审查，那么เ你们也可以享受同样的免责待遇——只要你们不设定特定的标准，有选择地刊登或删除网络上内容。”国会不仅希望可以借此免除可能会给仍在初ม创期的电子商务企业带来的沉重负担，还希望借此澄清美国宪法第一修正案所赋予的权利、隐私权、财产权和犯罪事实之间混乱抵触的地方。
基于《数字千年版权法》，律师认为ฦ，如果我们对用户在eBay上出售的商品进行选择性审查，那么我们就有可能要对网站内的违法和欺诈活动负法律责任。例如，如果我们使用软件检查和阻止用户出售仿冒的普拉达手提包，而与此同时，我们明知网站内有人在销售仿造的劳力士却置之不理，如果劳力士公司现了仿冒的商品并进行投诉，那么我们有可能会受到เ法律的制裁。
从一开始皮埃尔就希望eBaທy能够成为一个ฐ诚信、合法的交易场所，但他也信奉这样一个简明的观点：凡是能够在实体市场上合法销售的东西，在eBay上销售也应同样合法。他解释说：“我不认为互联网是越现实世界和法律约束范围之ใ外的某种独立空间，我们需要得到เ现有法律的保护。当人们遭遇到某些不法行为时，我会提醒他们，你应当报警或进行投诉。如果网站系统由于某种原因无法帮助你做到这一点，那么เ我们会设法调整系统……我也常常告诉人们，如果你不希望某些东西在网上销售是合法的，那么你就应当设法使其在离线销售时是违法的。”
要记住，我们仍是一家年轻的公司，致力于建立稳定的交易系统并为99๗9%的客户服务，他们的交易不涉及连环杀手、人体器官或仿冒的劳力士。但在dmcaທ颁布之后，我们的法律顾问表示：“我们不能为了那么一小部分商品而冒失去整个公司的危险。”这令我不无担忧，但是坦率地讲，我还不知道应该如何解决这一难题。
我们为此面临过两次不同的挑战，而这迫使我们以更积极明确的方แ式来诠释我们的价值观。
有几家视频游戏开公司现非法盗版游戏产品正在eBay上出售。我能ม够理解他们为此而受挫的心情，对于他们提出的具体投诉产品，我们也设法迅回应。但是他们希望我们能够在这些物品刊登出来之ใ前就进行审查甚至拦截，这无疑ທ是个难题。我们不清楚应该建立怎样的审查机制，才能区分何为非法盗版、何为ฦ所有者有权出售的正版视频๗游戏。在列示商品描述里，非法盗版物不会赫然写着“《侠盗猎车手》graທndtheftauto的非法复制品”，事情远非这般简单。
在1999年年初，我和几家有类似情况的公司的ceo一起参加了一个会议。在会上，美国艺电有限公司ele9icaທrts的ceo拉里·普罗布斯特告诉我一些令人不安的消息。艺电公司内部有几个捣蛋的研人员开了一款名叫《警察杀手》的暴力视频๗游戏。拉里知道此事后大为光火，他撤销了该项目，并下令销毁游戏编码。然而，他随后得知这款游戏的盗版在eBay上出现。拉里希望得到เ我的帮助，从源头上阻止非法盗版商品的刊列ต出售，他说道：“梅格，你需要先制ๆ人，主ว动撤下这些商品。”
我向他解释了自己的难处，我说：“拉里，这确实很糟糕，我深表同情。但是根据律师的意见，如果我们开始主ว动审查网站上的类似商品，那么依照dmcaທ，我们可能会失去整个公司。”
拉里直视着我说：“梅格，那么正确的做法应该是什么？”
我一时语塞，但觉得我刚ธ才的回答是不正确的。
我回eBay后不久ื刚好要开董事会。于是，在董事会上我说：“小伙子们，”——在当时他们都还是小伙子——“我们一直按照对dmca的片面理解经营业务，但现在我认为我们必须改变这一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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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清楚地记得第一个ฐ做出回应的是霍华德·舒尔茨，他当时是星巴克的ceo。他看着我说：“梅格，这完全取决于你希望将公司经营成什么样子。你希望公司拥有怎样的品格？”
我们决定改变我们对于dmca的态度，不再将其作为我们坐视不理的借口。当时在eBay工作的员工大概有150人，我向他们宣布我们改变了处事立场，因为ฦ我们不能袖手旁观，不能对我们是否促成了一款名叫《警察杀手》游戏的销售不闻不问，我们不能成为那种逃避责任的公司。我们需要齐心协力，清除掉网站中的仿冒品和其他有问题的商品，尽管在法律上我们并无此义务。
后来，在eBay展历程的另一重要转折点上，霍华德·舒尔茨挥了关键性作用。霍华德·舒尔茨是犹太人，在视频游戏事件生后数月，他参观了奥斯维辛集中营。我们察觉到带有纳粹党徽和其他纳粹标志的物品在网站上悄然出现。销售这些商品并不触犯法律。但其中有一些尽管不是全部是在新า纳粹群体之ใ间互相买卖的，很显然他们支持种族主义和偏狭行为。这一情况在我们开会之前已初露端倪，也引起了我们所有人的关注。但是当霍华德从奥斯ั维辛回来后，他打电å话告诉我，如果他本人不出点力解决纳粹物品的销售问题，就会受到เ良心的谴责。他还说他打算在下次eBay董事会上提出这件事。此事对他触动很深，为此他提醒我，如果我们不对此事采取行动，他可能会考虑离开董事会。
在我们随后召开的董事会上，霍华德阐述了他的想法。说到เ董事会，我的做法与其他ceo略๓有不同：我一直让我的团队中的高管人员列ต席董事会，以便董事可以向他们咨询问题。霍华德的报告引起了广泛而激烈的辩论，但大家仍然很礼ึ貌，也很专业。每个ฐ人都看得出，在波兰的所见所闻对霍华德产生了深刻的影响。但他的主张背离了皮埃尔的初衷，皮埃尔认为，凡是在实体市场上可以合法销售的东西，在eBay上销售也应当合法。杰夫·斯科尔也是犹太人，但他所持的观点则和霍华德相反，他认为eBay是一个交易市场，而不是一家零售商店。我们的资深信息官亨利·戈ຖ麦斯告诫我们，如果我们开始禁止某些商品的销售，那么这个ฐ禁售名单将会很长。他指出，事实上，我们每个ฐ人都有亲属在历史的某个时刻某个ฐ地点被某人杀害或剥削利用过，我们应该如何处理与其他残暴的专制者或政权有关的材料？3k党的材料呢？我们的顾ุ客中有一些是合法的收藏家和历史学家，他们交易战争纪念物和诸如《我的奋斗》之类的书籍是出于其历史价值，甚至可能是为ฦ了向世人阐明这些思想的恐怖之ใ处。我们没有人想要从事jinshu业务。困扰我们的问题不是是否赞成或支持这些群体，而是审查通常会面临ภ的困境：一旦开始对网站上出售的商品进行审查，我们应该在哪里划定底线呢？
杰夫又说道：“我和皮埃尔认为，依照法律行事简单明了，但若要按道德行事，那么谁的道德准则ท才是正确的？”
霍华德专心致志地听着，然后他说了一席人深省的话：“我不知道你们的底线应该定在何处，也可能会对业务产生巨大的影响。但我可以在此刻๑、在这里、在这次董事会上只处理这一个问题。我们不应当允许这类煽动仇恨的东西在eBay上销售。”
我想就是在那一刻๑，我们决定eBay不能也不应该是个放任自流的交易平台，没有任何规则ท。皮埃尔解释道：“从意识形态的观点而言，要我做出这一决定是很困难的。”但皮埃尔还是支持我所做的最终决定，即禁止在网站上销售煽动仇恨和其他令人反感的物品。而且在他说过那话之后不久，他就认识到เ那是正确的决定。他说：“我们认识到，我们希望eBay是个更加干净和安全的交易平台。这些物品或许是合法的，但也处于合法与非法的边缘。梅格是完全正确的，我想，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的处理方法会让eBay脱颖而出。”
最后，所有诸如此类的问题都交由我们的信用与安全部处理。该部门的职责就是确保eBaທy成为ฦ“干净明亮的交易场所”。信用与安全部的职员负责制定相关政策、监督和监控网站、调查投诉，有时还要向执法机构咨询。信用与安全部ຖ也要研行之有效的监控软件并不断ษ完善，用以审查存在问题的材料é和防止欺诈或违法活动的生。如今，在信用与安全部和eBaທy的其他部门，大约有20่00่名员工从事保护用户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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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根本上说，与一个人的品格一样，一家企业的品格也是在情况不甚明了时，尽力做出最佳决策的众多瞬间积累而成的。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做出决策时所采用的思维模式及遵循的道德规范就形成了我们真正的自我和品格的本质。如果我们希望获得“价值观的力量”，因为人性本善，我认为必须证明我们始终注意做对事情，而不是证明我们是判ศ断何为正确事情的最终权威。我们对于何为正确的判ศ断往往会随着我们获取信息的增多而变化，但我们必须在了解问题和结果的过程中做到公开透明。
在eBay，每当面临ภ我们知道某事是完全错误的时候，我们都不会以言论自由作为ฦ挡箭板，而是主动出击，这一姿态令我们十分坦荡。我记得连环杀手杰弗里·达默的冰箱在eBaທy上展示的那ว一天——据称这个冰箱是他用来储藏受害者尸的地方。我当时想：“也许没有法律制裁这种行为，但不管怎样，作为公司的ceo，我应该出面做出声明，我们不会从事增加受害者家属痛苦的业务。”我还清楚记得，在此之前，有位母亲打来电话说，她的女儿被谋杀了，而她的尸体解剖照片却出现在eBay上。我们共同探讨了这一问题，最终决定：出于对受害者家属的尊重，我们将禁止在网站上出售与最近100年内臭名昭著的杀人犯密切相关的任何物品。而时至今日，eBay的确允许人们出售与开膛手杰克或比利ำ小子等相关的物品，因为它们具有历史价值。然而不管怎样，eBay禁止在网站上销售与当代连环杀手有关的犯罪现场的证据或纪念品。eBaທy也禁止出售可能ม让犯罪分子利用其犯罪臭名而牟利的物品，如自传等。
我有一句口头禅，过去20年在我手下工ื作过的每个人可能都会脱口而出：“合适的人、合适的工作、合适的时间。”在我们设法解决eBay在建立初期遇到เ的这些难题时，关于合适的人、合适的工作、合适的时间的最好例子，莫过于我们聘请了前联邦检察官罗伯特·切斯纳特来负责监管网站，他是一名天才律师，毕业于哈佛法学院。
罗布
罗布rob，是罗伯特robຘert的昵称。——译者注
在弗吉尼亚州工ื作了1้1年，除了办理诸如银行劫案和毒品交易之类的联邦犯罪案件以外，他还负责对美国政府几大间谍案提起公诉，其中ณ还包括中央情报局官员奥尔德里奇·埃姆斯的间谍案。罗布私下里有个ฐ独特的业余爱好：他是宝丽来相机的收藏迷，使用这种相机拍照ั可以即刻取得相片。宝丽来的这一业务随着数字摄影时代的来临ภ而受到极大冲击，许多型号的相机已经被迫停产。罗布一直四处到车库售货摊
车库售货，garagesales，是美国一种独特的售物方式。主ว人把家中多余不用的物品放在庭院中、车库里或门廊下廉价出售。——译者注
前寻觅，翻阅分类广告，来扩充各种型号的相机和特制胶片的收藏数量。有一天，他在一本《嗜好》hobby杂志上读到一篇文章，文中介绍了eBaທy是如何成为寻找相机装置的好地方的。于是他登录了网站，并惊奇地现有很多有关宝丽来相机、配件和胶片的出售信息。他承认，刚开始他有点儿顾虑。如今他会笑着说：“作为一名联邦检察官，你通常会对同伴有一种不信任感。”但他还是寄了5๓0美元给卖家，一周之后他果然如愿地收到他在eBay上购买的第一架相机。
于是，罗布成了eBay的活跃用户。另外，他也一直在考虑是否离开政府部门到商界展。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在1999年年初ม，他向我们寄来其履历表，并附了封信。他认为，随着业务的不断展，我们这样的网站必然需要像他这样有丰富经验的人。这恰逢我们决定如何更主动地进行网站监督之际。刚收到信时，我还在怀疑，通过一封自荐信能找到เ合适的专业员工吗？这样的概率微乎其微。然而，我们还没读完信就迫不及待地给罗布打电话了。我们立即飞去与罗布和他的妻子安吉拉见面，并邀请他们一起外出用餐。席间，我才得知安吉拉竟然是位带枪的联邦官员，她在联邦ะ司法部工作，而且精通侦察技术。
当时，除了面临一些众所周知的经营理念和政策方面的困境，我们还开始以一些你一下子难以想象的方式和法律及律师打交道。例如，我们接到了成箱的传票，来源五花八门：追查造假者的生产商、想找到当事人交易记录的办理离婚案件的律师、感觉上当受骗而向eBay投诉的买方或卖方，等等。我可以看得出来，罗布和安吉拉两人不仅拥有我们所需的执法方แ面的丰富经验，而且他们也是做事有是非原则ท的人。因此，我把他们夫妻俩都聘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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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审查非法及不宜在eBay出售的商品等事务方แ面，罗布后来成为eBay负责制定具体规则和方法的核心人物。这是一个ฐ全新的领域，做起来非常艰难，简直像是在17๕世纪早期，把他和彼得·斯代弗森特一起丢在曼哈顿的中ณ心，让他从头开始撰写一部刑法法典。因为这一问题涉及你能想象得到的生活和交易的几乎ๆ所有方面。
例如，其中涉及的一大类别是假冒伪劣商品。在政策上予以禁止很容易，但要想具体识别仿冒商品和防止其登录网站则颇็不容易。最后，我们不得不通过开软件工具来分析某些种类的商品的来源和数量，并将其和我们知道的生产商授权的分销渠道进行比较，从而确定是否为假冒伪劣商品。但事实上，几乎每一个案件都要进行调查研究。
另一类令人头痛的商品就是罗布在加盟eBay后收到的第一封邮件中所涉及的问题。“我收到一位素不相识的用户来的电子邮件，他在邮件中写道，‘你们正在销售草坪飞镖，因此你们全都要进监狱。’”罗布回忆道，“我回复说，‘先，感谢您来邮ุ件，因为我在此工作的部分职责就是确保没有人会进监狱。其次，请问什么是草坪飞镖？’”
草坪飞镖原来是一种世界ศ上最为愚蠢的玩具创น意——这可以追溯到เ20่世纪70年代那ว些巨大的草坪飞镖，你本应该把飞镖投掷到草坪上的圆环里，但可能击中年幼的同伴或喝醉酒的宾客。这确实极其危险，美国消费品安全委员会9sumerprodu9๗，cpsp已๐经召回并禁止销售此类产品。写来邮件的人是对的：销售新的或二手草坪飞镖都是违法的。但罗布立即意识到eBay是一个人们经常将闲置在车库或阁楼里的物品拿出来拍卖的地方。这些年来被召回的产品成千上万，因此销售草坪飞镖可能只是冰山一角，虽然还有很多危险的商品被禁售或召回了，但卖家可能并不知道那是违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