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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歷史何其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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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歷史何其易 第10章︰九流,上篇 百花齊放,百家爭鳴(1 / 1)
評為東周時戰國的開始。

自此晉國政事轉而由這三家大夫把持。秦兵以為鄭國早有。這是因為她原是秦。甚至於ไ公元前๩416๔年,豈料é,出兵殺了晉幽公,在回途中。然後,於公元前4o3年周天子冊封這三家的大夫為諸侯。史家把這一段歷史事件,

那就是秦國對趙國的。其母釋放他們。半途遇上鄭國牛商弦高假扮使者前來犒軍。晉君反而聽命三卿,便決定放棄攻鄭而退軍。魏,立其弟為晉烈公,秦兵不但吃了敗仗,甚至連三位正副主帥都被晉軍俘擄回到晉國。晉王把這件事稟告其母,本欲全殺三人,

第一仗是他派。晉國公室淪為傀儡,不欲晉秦交惡,彼此不和。所以,俗言秦晉之好是指秦晉兩國結຀親,有利娘๤家。

其實,春和秋原是分開的兩個不同含義的季節。春,是指一年四季開始的第一季,亦即是陰曆正月至三月;秋,是指一年四季之中的第三季,亦即是陰曆七月至九月。又因後來人們習慣了將它們連在一起使用,變為去表示一年四季歲月光陰的一種俗稱。到東周時,魯國史官在編寫魯國史書時,便將書名定為春秋。後來孔子依據魯國史官這本史書材料,進行加工,編刪增補,就成為中國古典十三經之ใ中的春秋。書中編年,從魯國隱公元年即公元前722年開始,至魯哀公十四年即公元前๩481้年止,合計編入事件二百四十二年。孔子是於公元前4๒79年死去的,那ว是此書編年所載之後兩年。

不過武王之父姬ภ昌,史稱文王,生前曾費力打基礎。最為人樂道的故事就是文王會羌太公。羌太公是羌尚。他在河畔釣魚,文王兵至而不動。王感覺奇。停下查詢。見羌垂釣無勾,遂上前再三問。交談之下,認是能人。於是用為軍師,不斷ู征戰擴地。據傳,其時三分天下有二。商王為之大震,遂將文王囚禁。後經說項,才獲放還。

於是商湯滅夏,商湯代夏,都是上天意旨。

相傳唐堯之兄姬ภ摯,荒淫昏虐,是中國第一個暴君。後來人民起來把他殺了,把王位傳給他弟弟唐堯。史書所以習慣稱他唐堯,因他曾是唐部ຖ落的酋長。在他執政期間命有才能ม的人創製太陰曆法,計算出一年有36๔5日及其差數,確立閏月制ๆ度,促進農業的耕種與收成。

因此,有人認為,中ณ國人只習慣去拜祭他們的祖先,皆因他們沒有也不認識有個全能的神๰。即使是他們神๰話中的創世者盤古,最後的結局也是要死的!他同樣只可為後世記念。同樣道理,中國人對宗教態度含糊。他們把最大的神叫作天。但是這個天也只像家長一樣,所以他們的皇帝自擬為天子。天上地下,一脈า相承。依然離不開子孫的關係;天雖是神亦同時是祖先。

其實,中國上古史的年代分期,專家有繁雜的理論依據。但是,我不打算在這裡分別提及。我們要知的是曾發生了什麼。即使粗枝大葉,是應ำ該可以了。

我在書中提出三個概念,幫助讀者去聯想和記憶上述每部份的中國歷史特色。同時,又會在整個講述過程中,再把它們有系統地割裂ฐ為種種相關的同與不同的事件、人物、和意義。我用概念去加強讀者的印象。我用簡而易明的算術去講年份。我用政制上的類同或異化去交代歷史的延續與發展。我用對立,又或唯物的方法及進化,一左一右,一進一退,去講述近人在現世紀的奮鬥軌跡。

其實,這樣劃分並不全面。至少,它明顯ร地把非常重要的兵家遺漏,無論在當時抑或現世,孫子兵法的地位一直受人們重視,其譯本在現世界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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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陰陽五行,五德始終๦

在九流十家中,若然以思想出現的先後,當推陰陽學派的五行說。但卻沒法追朔到最初原創者。

五行的觀念夏朝初ม夏啟伐有扈氏時作甘誓已經提及,斥對方แ侮五行,被記載在尚書。商周之ใ際,有洪範篇指出︰五行︰一曰水,二曰火,三曰木,四曰金,五曰土。也記載在尚書之內。

陰陽的觀念則是最初ม出現於易經。只能說是周時之作,孔子曾加以編刪,真作者就不知了。至少在經的系辭中ณ這樣提出︰乾,陽物也;坤,陰物也。整部易經,如果不懂陰陽,就什麼都不明。陰和陽的相對是貫通一切事物的兩個對立範疇ງ。其實,在殷商甲骨文卜辭中也๣已有向日為陽,背日為陰這種概ฐ念。

隨後,五行與陰陽就合而為一,構成統一的宇宙論哲學,也開始了中國的占卜術。在理論上,它們交替導致四季推移,萬物的變化都由á此產生。接著,其他的思想流派都或多或少地對這兩觀念加以採用,並且,無可避免地也同時與宗教的神秘與現實的政治揉合起來。

這一派的代表人物是戰國時齊人鄒衍。他把陰陽五行說演變為五德始終๦說;套用到เ社會歷史變動和王朝興替上。依他解釋,一切按照著五行相生的原理,不斷循環,周而復始。鄒衍的五德始終๦,始於ไ土而終๦於水。是這樣演譯的︰黃帝屬土,夏禹屬木,所以,因木剋土,夏禹建立夏朝,取代黃帝王朝;又金剋木,商湯遂取代夏;但火剋金,周朝必滅了商。到เ水剋火,秦朝代周而統一天下了。然後,五德又重頭再來,另一個循環開始。

這種講法構成了中國人隨後的歷史循環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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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道家老子,著道德經

談到道家,先說老子。一般認為,老子姓李,名聃,史稱老聃。所以稱老,因其長壽。至於稱聃,因他耳大。

因而後世稱他李耳。本楚國人。做過周室藏書史官。相傳孔子曾經向他問禮。老子後來隱退,著道德經傳世。書中以道來說萬物演變,並æ且以道解釋自然規律。

老子認為一切事物都有正反兩面對立。互相變化,福禍相因。同時,以陰陽剛柔作基礎,對宇宙運作的有無,提出過樸素า唯物論命題,是這方แ面思想的早期議者。在政治範疇上,老子緬懷原始生活,主張世人無為而治。

史記對他生平陳述不多,並以莫知其終結຀尾,遂被後世將他神๰化喧染,塑造為兩大宗教創始人。

老子學說的繼承,最著名者是莊子。他本是宋國人,生時常處貧困。他承繼了老子思想,把道法自然再發揮。他認為道無所不在,自生自化,自本自根,但卻否認有神๰主宰。他並強調,道是先天地生,萬物皆一。這個一是平等之ใ意。因他主ว張齊物我,齊是非,齊大小,齊生死,齊貴賤。一生追求逍遙自得。

他還認為人生不過夢幻一場。無論生死,都無所謂。

他曾作過生動的比喻,後世傳為莊周夢蝶。他說,莊周做夢見自身化蝴蝶,醒來才知不過大夢一場。但是他又不禁要問,人生到底是夢是醒?到底是蝴蝶化莊周,抑或是莊周化蝴蝶?既簡單,又生動,後世傳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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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儒家孔子,有教無類

談到中國文化,不能不講孔子。他不僅是儒家的創始人,又被歷代尊為萬世師表,是老師的老師。

孔子名丘,別號仲尼,是春秋時期魯國人。他曾跟過不同學者,包括老子在內,最後自成一派宗師。他曾在魯國當過官,由於並æ不得志,因而周游列國,推銷他的治世主張。但是沒有君主賞識,只好回魯國開私學。他的有教無類æ,打破貴族才可讀書的資格,開了求學人人平等的先例。從而推動士的階層可以自庶民而提升。

孔子主張仁的學說,仁即愛人,提出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又說克己復禮為仁。禮就是指周朝時的貴族等級秩序。又提正名,就是指君、臣、父、子都應該名副其實。這構成後世儒家主張的三綱五常,把封建社ุ會中的君臣父子關係固定著,貴者貴,賤者賤,王侯農工,主奴長次,各按照其地位做人。這受到歷朝統治者歡迎,孔子亦被他們尊為聖人。

史載,他有弟子三千,著者七十餘人。他生前๩曾修刪六經,ไ即易、詩、書、禮、樂、春秋。他的言行,輯成論語,是他與門人弟子談話的答問紀錄。

繼孔子學說的,最著名是孟子。他亦強調法先王,行仁政。恢復井田à制度。同時,肯定人性生來是善,但受環境教育影響。他教人去修心養性,求達到เ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แ武不能屈的境界ศ。他亦著書立說,提出民貴君輕,勸告統治者重視人民,並言殘暴者可被推翻。他被後世推為亞聖,著有孟子。

另外還有一個荀子,是介乎ๆ儒家與法家之間的戰國後期哲學家。他被譽為中國古代唯物觀的先驅,有天論說︰天行有常,不為堯存,不為桀亡。他的人性論主張人性惡。他說目好色,耳好聽,口好味,心好利。故此,他倡明禮義以化之ใ,重刑é罰以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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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墨家墨子,行俠仗義

墨家由á墨子所創,其學說哄動一時。春秋戰國之後,逐漸後繼無人。但傳墨子一書,曾說有七十一篇。現在只存五十三篇,已๐亡佚十八篇,又篇名不可考。

墨子名翟,是魯國人;稱賤๨人,後成士。他是手工業者,用行動去推動主張,游說只屬次要。

墨子主張兼愛。行動上執非攻。兼愛是平等和互利,一視同仁,互相幫助,反對富侮貧,富傲賤。至於行動非攻,則๣是反對兼併,那本是針對春秋戰國時諸侯間的土地掠奪。他並不是反對用武。墨子認為,戰爭有義與不義的分別,兼併侵略就是不義,伐暴誅虐才是義舉。因此,在大吞小、強凌弱爭鬥中,他以身作則地帶著一批弟子四處奔波,以武止攻,平息干戈。有關這方面的記載,其中著名例子就是,助宋國守城,對抗公輸班。據說公輸班是木工能手,他助楚國製作雲梯攻宋。墨子率眾助宋防御。公輸班曾九造工具攻城,均被墨子一再設法破解。傳為佳話。

據說,事情的經過是這樣。墨子在聽到消เ息後,即從魯國出發赴宋,裂裳裹๥足,日夜不休,十日຅十夜而至於郢楚國都。待見了楚王後便問︰我是北方來的『鄙人』,聞大王將攻宋,是否真有其事?王答︰確有其事。墨子又問︰๲是因為你以為必定羸,所以才攻宋嗎?又如果你必定不能夠羸,而且這又是不義的行為,你還要攻宋嗎?王答︰這當๰然就不會。於是墨子就說︰那麼,我正要告訴你,你攻宋必定不會羸。王則๣反問︰公輸般是天下間最巧ู的工匠,何況攻宋的器械已經做好了。墨子便說︰就請公輸般試一試,他攻,我守。也就這樣二人的較量開始了。公輸班曾九換工具攻城,均被墨子一一設法破解。於是楚王只好就此作罷。宋國也就因而轉危為安。這是呂氏春秋記載,後世傳為佳話。

墨家又稱墨者,生活刻苦儉樸。墨子在世時,弟子數百計,常為拯救民生,可以赴火蹈刃。相傳組織有序,領稱作鉅子,一旦展開行動,犧牲死不旋踵。

墨子有著名弟子禽滑厘及孟勝等人。墨子死後,分為三派。有相夫氏之墨,鄧陵氏之墨,禽滑厘之墨。或稱作別墨與真墨。與儒家學說表面上頗有類æ似,譬如孔子講仁,墨子兼愛;但實際上則是彼此剛好相對,因為儒家要貴ภ賤永遠地繼續,墨家將貴賤๨平等地對待。所以,在春秋戰國時,墨家比儒家更盛行,一度視為顯學。但是自從天下統一,墨者漸被排斥,流落民間衍變俠客。二千多年來,只繼續傳於傳奇及後世的野史小說中。

世人都以為西漢時司馬遷寫史記是十分公正的。但是,對於墨子,卻未立傳;僅在寫別ษ人的時候簡單地順便提到了他。司馬遷記︰蓋墨翟宋之大夫,善守禦,為節用,或曰並孔子時,或曰在其後。僅此而已。現代有人考証,這寥寥數字有錯謬;墨子應該是魯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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