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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添古的调解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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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阿财古走失以后(1 / 1)
天寒地冻,认定这是一起骗婚案,仍是四处张望。这时,阿添让妇女主任把已๐成惊弓之鸟的阿兰领转家安顿好,我看、看、看你能够死去哪里,讲清道理。阿添问道,却见丘老大披了一件棉袄,蹲在自家门口四处张望。阿添问他,

阿添和,全、全村人都、都、都可?丘老大却不答理,一时气愤难平,嘴里恨恨道,自家漏夜骑摩托到เ下围丘家打?到了下围,丘老大你这妇娘是怎样讨来的?丘老大白一眼阿添,说道,我是光、光、光明正大讨、讨来的!丘老大你猫在这里做嘛个。为防,丘母闻声出来,见是阿添,拍着大腿诉道,阿添主ว任你讲我家中了嘛ใ个邪,彩礼钱也给了,结婚证也๣领ๆ了,酒席也摆了,天杀阿兰却不肯圆房!阿添就说,既是结了婚成了亲,阿兰做嘛个ฐ不肯圆房?丘母顿足道,哪个晓得她哟!怕是一个骗子哩!阿添听了,哭笑不得:明明是你等设局骗婚,竟反咬人家是骗子,真是蛮兼盲啊!正欲开言,那ว丘老大却一时警觉起来,盯住阿添问道,我妇、妇娘是在、在你、你处?阿添见夜已深,丘老大醉醺醺,丘母更是恶人先告状,这样缠下去,也难有结果,就说道,阿兰在哪里,你也莫问,要想见她,你等明朝到村委来,讲清楚结婚过程,我自会处理!说完,骑车回村委去,一路上心情沉重。

原来妹子叫阿兰,江西全南县一农家女。去年底,村里来了一位广东大嫂,说是那里生活如何富裕,环境如何宽松,妹子嫁过去,家里可得大把彩礼,自己生活也๣有着落,从此无忧无愁过日子,滋润哩。阿兰一家姊妹多,经济紧,困在家里也是受穷,父母就动了心,反正女儿大了,迟早ຉ是别ี人家的人,早嫁过去,一来帮补了家里,二来又寻得出路,就令阿兰随了村中几个待嫁的姊妹,让媒婆带到这里。媒婆把她们几个ฐ安顿在家中,很快就带来几个相亲对像。阿兰眼尖,一眼就相中一位高高大大的小伙,那人斯ั斯文文,长得一表人才。这青年似乎对阿兰也十分中意,一双大眼含情脉ำ脉,却又总是犹犹疑疑,阿兰就把心放到了他身上。相处几日,阿兰就知晓了青年叫丘裕和,贵联村下围人,家有阿娘和一个ฐ哥哥。阿兰庆幸自己命好,遇上这样一位帅阿哥,听起来家境也๣不错,满心欢喜。双方约好,过了新า年,男方随媒婆把45oo元彩礼钱๥送过去,二月份阿兰就过来贵联,把亲事办了。过了新า年,裕和果真随媒婆到了全南阿兰家,把聘金交了,却是不多言语。阿兰父母见过,也十分满意,感觉这未来女婿人长得好,看起来也๣老实本份,这门亲事就算定了。转眼到เ了二月,阿兰来到裕和家,却总不见裕和,大伯(裕的哥哥)和家婆说,裕和正随人跑长途运输,十天半月转不了家哩!阿兰你还是尽快把结婚证领了吧。阿兰说,裕和不在家,这结婚证怎样领得?家婆说,这有嘛个难,同你大伯去,一样的。阿兰迟疑道,这样行吗?大伯说,这有嘛个ฐ不行,结婚证就用我的身份证和照片代替,就得了。阿兰一来文化程度不高(只上过小学),二来也๣确系情迷心窍,想到反正我嫁的是裕和,这结婚证写哪个的姓名,贴哪个的照ั片,又有嘛个要紧ู?就随了大伯到镇里开了结婚证。结婚证取回来,家婆又说,既ຂ是领了结婚证,阿兰就是我丘家的人。裕和不在家,阿兰进出也不方便,干脆趁早把酒席办了,阿兰也๣有了名份,就不怕别ี人说长道短了。阿兰哪知深浅,听家婆说得在理,也爽快答应。哪料é酒席办完,人客散尽,大伯却赖在阿兰房间不肯走,一身酒气要撒野!

1989年上半年,18๖岁的刘河添,正在翁源中ณ学做着他的教师梦哩!当老师几好,受人尊敬,工作稳定,斯斯文文,比在山里耕种放木桐,不知要强几多倍哩!有了这样的盼头,刘ถ河添规规矩矩,勤勤恳恳,刻苦用功,成绩虽说不能冒顶,却也稳坐中上。按以往的经验,这样的成绩,考个ฐ师范,希望还是紧大的。不料就在这年的初夏,身体一向健朗的阿娘却突然患上风湿性关节炎,医治多时,也๣不见好,只能ม瘫睡在床。那时,阿姊已经出嫁,阿爸又在乡信用社工作,难得归家,家中就缺了人手照料,加之阿娘治病,又花去不少钱,家中经济也紧张拮据起来。刘河添自小就从爷娘处得到家教,把“早晚勿忘亲命语,晨昏须顾ุ祖炉香”这类祖训背记得烂熟,一个“孝”字早就埋藏进心里。眼见阿娘卧病在床,家境困顿,哪里还有心思去做嘛个教师梦?他顾不得学校的挽留,同学的劝止,收拾起书๰本包袱,头也不回就中断了学业,回到家里当起了孝子。

刘ถ河添在货场中央把车停稳,跳下车,老板满脸是笑地走近前来,递来一瓶矿泉水,说,阿添老弟,来,饮饮水,工夫不必急,银纸挣不完,你也莫太搏!刘河添接过矿泉水,一口气喝下大半瓶,顺手擦擦嘴๨角,抹抹额头汗水,笑笑说道,老板阿哥,我等山里人,做惯了,一件工夫没完成,心里就没得落着。老板听了,拍拍刘河添的肩膀夸奖道,后生人,不错!像你这般勤恳,为人又忠厚,踏踏实实搏几年,不愁不会达!刘河添听了,也只是笑笑,抬眼看看天,日头虽然靠近西边山头,天色却还透亮,就对老板说,老板阿哥,我想趁天色还早,再走一转,把货拉完,明朝我等就能把帐结了,你看怎样?老板笑道,阿添老弟,才出来几日,就紧急想归,想妇娘了?刘河添笑笑,却不作声。老板想了想,用力一拍刘河添肩膀,说,好,就照你讲的做,我留六个ฐ人下来替你卸车。晚上收工后,我请你吃酒!

第二天,王彬果真拐到吴屋来,把阿财古带上了老隆山。午饭在山厂里吃,自然让阿财古吃个饱。一口油糊糊的嘴๨还嚼着肉,又给他递上一支带嘴的香烟。阿财古心里高兴,一边打着饱嗝,一边问要不要我劈、劈柴,担、担谷呀?王彬说,不用不用,你休息一阵,下午带你到一个地方去。

下午,王彬带阿财古来到一面山脚下,对一位领ๆ班的人说,这人就交给你了,他很有力气,怎样使唤都行,只是要让他吃饱,还要时时给烟他抽,喇叭烟也行。交待完,自家回山厂去了。

晚上,阿财古很晚才回到山厂,王彬见他又抓身又搔痒的,问他怎么了?他只说垃蓬ศ,好多垃蓬;问他有无຀吃饭?他点头。问他有无຀吃肉?他猛摇头。王彬说,明天我叫他们拿很多猪肉给你吃。

第二天吃过早饭,王彬正要带阿财古去做工,阿财古却在收拾衣服和其他物件,把东西全部装进一条蛇皮袋里。见此情形,王金昌也走了过来,问他怎么收拾东西?阿财古说,我要回去,很多垃蓬ศ,树头很重,又没有肉肉吃。王金昌和王彬一起劝他留下,他却只摇头说我要回去。说着,提起蛇皮袋就向山下走去。见挽留不住,王彬跑前去问,你晓得怎么回去吗?阿财古点点头说,我晓得,这里走出二里路就有车,我坐的车回去!王彬只好从口袋里掏出5元钱๥,塞到他手上说,我等没空带你回去,这是车费,你哪里都莫去了,直接回家。

可就是这么一点疏忽,后来生的事使王彬和王金昌吃不了兜着走,一直后悔到现在,后悔得心肝彻彻的痛!

阿财古就这么走了,他是沿着山路下去乘上了车还是没乘上?乘上了嘛个车去了哪里?或者他走岔了路,根本就没乘上车,而是在老隆山这里转那里转兜圈圈?总之,阿财古从此失去了踪影,半年时间杳无音信,吴屋村再也见不到一个ฐ傻乎乎经常帮人打零工ื的中年汉子。起初,村里人还以为他跟着王金昌、王彬在老隆山打工了。直到有一天,村人见到เ王金昌、王彬,问起阿财古的情况,才大吃一惊:阿财古失踪了!

这一天,吴屋村的村民吴柏金见到เ王金昌和王彬,随意问起,你等带阿财古去老隆山做工,怎么不一起带转来?他娘亲都想死他了!王彬说,他不在我等那里做工ื,早就走了!怎么,他一直没有回来?吴柏金说是呀,怕有半年时间没见到他了!王彬听了心就凉了,说他只在老隆山呆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就走了。说完,怕惹麻烦似的,同王金昌匆匆地走了。

王彬两人一走,吴柏金生了疑,觉得有点不对劲,便找来亲房和族人,将见到王彬、王金昌的情况说了。大家听后议论开了,最后认为,阿财古可能在老隆山砍树或扛树时,被树砸死或压死了,王金昌和王彬怕担责任,不敢说出来。于是,当天下午,吴屋队阿财古的亲房二、三十人便闹到เ王屋王金昌家,要王金昌交出人来!

王彬这时正在王金昌家里,急忙走出来对众人说,阿财古的确在老隆山住了一夜,第二天吃过朝就走了,他嫌山里太多垃蓬,工作太辛苦,我等怎样留他都留不住。他走时,我还给他5块钱๥的车费哩。

亲房中就有人说了,阿财古是你王彬接去的,怎么你不把他送转来?难道你不晓得他脑子有问题么?现在人失踪了,你等有责任把他寻转来!也๣有人说,我等怀疑人是不是给你等做工时,被树头砸死了!王彬和王金昌连忙说没有,没有,接着誓连天。最后一位长者说,我等不理你有没有砸死,反正你等要把他找转来。给你等一个星期时间,人找不转来,我等先拆了你等家房屋!

几十人走后,王彬和王金昌头毛都竖了起来,感到เ有点害怕。是呀,人是我等带走的,现在失踪了,人家不来找我等要去找哪个要?两人又互相埋怨起来,这个说最衰你老说请财古做工划ฐ算,那个说你晓得给车费怎么就不晓得送一下他?但埋怨归埋怨,两人都自认晦气,决定把一切工作停下,四周八方去寻找。

但是,这里找那里寻就是没有阿财古的踪影。一个星期的时限已到,吴屋阿财古亲房几十号人又杀到王金昌家,见交不出人来,几十号人就像一堆柴被火点燃,个个捋手捋脚要拆屋,几个年青的好像早就等得不耐烦了,立即用长竹篙去捅瓦面。王金昌赶忙上去拦阻,说有嘛事都可以商量,只是千万莫把房屋拆了。他的妇娘见状,马上打电话给村委会找刘河添报告此事。刘河添放下电话,立即与村委干部张阿祥一起,骑上摩托车向王屋村驰去,七、八公里的路程,十几分钟就赶到。

几十号人吵吵嚷嚷,十几人动手拆着屋。刘河添马上上前喝住。有几个人不听,仍继续用竹篙捅瓦。刘河添火了,跑上前去夺下竹篙大声说,有嘛事不可以谈的?为嘛ใ非要拆屋?快,都到屋门前的罗坪去,把事情讲清楚。

众人有坐有站的散落在门前的罗坪上。王金昌和王彬一脸惊惶。刘ถ河添问王金昌,究竟嘛回事?王金昌正想说,吴屋的几位老成抢先说了,刘ถ河添听完,问王金昌和王彬是不是这么回事?两人都点了点头。生死不明,人命关天,刘河添觉得不是一般的问题,于是,立即拿出手机,向镇派出所报了案。报完案,他对吴屋村的老成说,阿财古的走失,当然要追究他两个ฐ的责任,但是拆屋不能解决问题。现在主要的是找寻,你等几个留下来商量,其他人都先回!几位老成觉得刘河添说得在理,便叫其他人都回去了。

三十分钟后,一辆警车驶入村,车上走下三名民警。听完刘河添的简单陈述后,他们将王金昌和王彬带进屋里录口供,录完口供走出来对刘ถ河添说,我等带他们到老隆山林场看现场,有嘛情况随时向我等反映!说完,将王金昌和王彬“请”上车,“呼”地一声驰驶而去。

几位老成也似乎悟到嘛ใ个,对刘河添说,我等也๣派几个人去看看现场!说着站起身,匆匆回吴屋村去了。

吴屋阿财古的亲房租了部农用车,六、七个人去了老隆山林场。刘河添没有去,听回来的人说,三位民警很认真地看了现场,并拍了许多照ั。他们也找了现在仍给王金昌和王彬打工、当时跟阿财古砍过一下午树的几位民工谈了话。几位证人都证实,“那位傻乎乎的”只砍了一下午的树,第二天就不肯去了,老板怎样留แ都留不住,一个人背了条蛇皮袋下山去了。

第二天中午,刘河添正跟村支书๰汇报阿财古丢失的事,他的手机响了,一听是王金昌打来的。刘河添问,你还在老隆山林场吧,情况怎样?王金昌那边回话,我已经回到家,派出所的同志只叫我等好好找找,还有……这段时间不要出远门。刘河添说,那好,就照ั派出所同志讲的做,四处去找找——刘河添的话没说完,那边的王金昌声音有点急促的说,只是,只是现在我家里又来了一大帮阿财古的亲房,不知他们会闹出嘛ใ事,你快过来吧!刘河添关了手机,跟村支书简单说了几句。村支书叫他马上去看看,并说自家随后也到。

赶到王金昌家里,刘河添又见二、三十人围着王金昌和王彬,一个个涨红着脸,群情激愤要求生得见人,死得见尸。见刘河添来了,大家让开了一条路。刘河添先劝众人莫冲动,事情总会有个了断,如果阿财古真的找不到了,村委会一定会对王金昌两人作出处理。说完,他将王金昌和王彬拉进屋,对他俩说,阿财古的走失完全是你等的责任,他不是一个ฐ正常人,这你等晓得,不识路,不识字,不识钱,也没出过远门。你等带他到紧远的地方做工,他不做了,为ฦ嘛不亲自将他送回来?另外,你等也太马大哈了,这么长的时间,也不跟问一声阿财古有没有回到家里?现在他的亲房要你等交人,很正常,也可以理解……正说着,村支书走了进来,几个人忙让坐。村支书对刘ถ河添说,你继续说。刘河添就继续说道,我的意见,再分头去找,单靠你等不行,不够力量,他们的亲房也要出动,车费、食宿费由你等出。村支书表示同意刘河添的意见,王金昌和王彬两ä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只好点头。刘河添立即叫人将吴屋村的几位老成请进来。

几位老成坐下后,刘河添说,现已有人证证实,阿财古没有被树砸死,是走失的。既然你等是他的亲房,也有责任去找找。刚才与金昌和王彬讲了,他们也同意,寻人的费用由他们出。我的意见,大家分三路去寻找。一路去老隆山,看一看阿财古有无຀在另一个山场或别ี个老板承包的山上打工;二是沿着老隆山下来的几条分路,到เ附近的几个乡镇看看,阿财古有无流落到那些地方;三是到เ与老隆山毗邻的新丰县去找找。刘河添说完,征求村支书的意见,村支书完全赞成。几位老成想了想说,也只能如此,明天就组织人去吧!

每路七、八个人,认认真真地找,仔仔细细地问,脚跑肿了,嘴问累็了,整整两天,毫无音讯,各路人马都无功而返。

刘河添督促王金昌和王彬到县公安局和县电视台登了寻人启事。

没几天,王金昌家里又来了十几个人。这次来的包括了阿财古娘亲上洞村那边的亲房。来的人没有大吵大闹,也没有上房揭瓦。他们对王金昌和王彬说,阿财古的娘亲早ຉ两个月就病了,以前是阿财古担水送柴,现在阿财古走失半年了,没有人料é理照顾,他娘亲只好拿村人的柴来烧,舀村前圳坑水吃,十分不卫生。你等要代阿财古轮流去服侍。王金昌和王彬无奈,只好答应这个条件。但答应过后,又觉十分为难,平常两人都要出外寻钱,养家过日,家里都还有老人要照顾,哪有时间给那老太婆打柴担水?想想没办法,只好到เ村委会找刘河添,问怎样处理这件事?刘河添觉得他俩提得有些道理,就说我同你等协调一下看看。

他跑到上洞村去,找到เ阿财古娘亲的亲房代表,对他说,你等的要求也不过分,以前๩是阿财古履行的义务,现在他走失了,王金昌和王彬两人替代阿财古尽责任是应该的。但有个ฐ问题要明确,阿财古同老太婆是母子关系,王金昌和王彬就是外人了,他们都有家庭,要他们轮流上门照顾不是办法,也不现实,要协商个较理想的方案。那ว亲房代表就问,嘛个样较理想的方案?刘ถ河添说,我已有一个ฐ初步想法,这样吧,双方到เ村委会来,公开调解,时间就定在明天,双方都摆摆自家的意见。

6月8日这一天,双方一早来到村委民事调解庭,吴屋村阿财古的亲房和他娘亲上洞村的亲房一方来了十几个人。

阿财古及其娘亲亲房一方提出,现在阿财古的娘๤亲有三个问题,一是原来得了病有阿财古照顾,端茶送水去叫医生,帮冲凉抹身,现在没人理了;二是以前的柴火每隔一、二天,阿财古都会挑来,现在完全断了柴源;三是以前๩阿财古经常帮娘亲担水洗衣裳;每次挣到เ一些钱,也会买些油盐酱醋给娘๤亲,现在这一切都没了。因此,王金昌和王彬要轮流上门服侍照料其娘亲。

王金昌和王彬一方则认为,我等当时带阿财古出去,也是想让他有份工ื做,有饭吃,有烟抽,还可以挣点钱๥,并不是要害他。没有想到他只做了一个下午,就嫌辛苦嫌垃蓬ศ多不干了,硬是要走,留也๣留不住。要走就走吧!其他方面我等没有错,要错就错在没有亲自送他上车。但哪想到他连家都没回?对于他的走失,我等是有责任,现在我等也很后悔很痛心,他的娘亲我等理应照顾,只是形式可不可以改一改,我等怎么有时间天天上门呢?

两方摆明意见后,刘河添说,我有个初步设想,不知你等同意不?双方都要求他说说看。刘河添说,阿财古娘亲生活的所有问题,王金昌和王彬两人是无法全部照料的,我认为最好的办法是折款补偿。怎么补偿?*拟了一份协议,现在念念,看你等有嘛个意见?

一、由王金昌和王彬两人每月共同负担阿财古娘亲8o元生活费;

二、由王金昌和王彬两人每年向阿财古娘亲提供4ooo斤劈好了的木柴;

三、阿财古娘亲的病痛灾难及百年后事,主要由亲房负责,王金昌和王彬两人可适当给予支持;

四、王金昌和王彬两人今后还要继续寻找阿财古。在没有寻到阿财古之前,此协议有效,直到寻找到阿财古止。

双方听了,觉得比较合理公正,都表示同意,就在调解协议书签了名按了手印。

这事并没有划上句号,只是暂时平息了风波。直到现在,阿财古还没有找到。他的娘๤亲一直由王金昌和王彬两人按协议帮助着。刘河添还想了不少办法,使阿财古的娘亲享受到了每年政府拨的救济款,使王金昌和王彬减轻了一些负担。另外,村委会也协助上洞村搞起了自来水,阿财古的娘亲再不用担心吃水问题了。

阿财古你到哪里去了?你不是傻没傻尽的吗?常说出门靠嘴,用嘴问问人,很多人都晓得翁源贵联这个地方แ的。回家吧,你年老的娘亲等紧你;王金昌和王彬等紧你,他们为你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附记:此文完稿后的2oo6年5月17๕日,阿财古不知怎的回到了翁源县城龙仙被人现,当得知这一信息,王金昌、王彬马上到龙仙找到阿财古并把他送回吴屋其亲戚家。现王金昌和王彬已๐与阿财古母亲解除了照顾负担的协议,阿财古也随着母亲在上洞村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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