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
宁走回房间,你将聘你杀我的委托人杀掉,
“嗯?”
“鹰,”鹰也竖起拇指,你会怎么做?”委托人举起酒杯。
真是胡扯。
委托人也没有生气。”鹰点点头,杀手是清冷的雨夜。”如果有。”宁竖起拇指。你觉得如何ะ。如果有人雇你杀。
“要不要听歌?哈啾!”宁打了个喷嚏。
“好。
用天气比。我出五倍,搬出两个音响喇叭在阳台。
是韩语的歌曲。
“这歌叫花。”宁漱口,说得更含糊了。
鹰听着听着,一夜未曾阖眼的他很快就睡着了。
一个杀手实在不该睡在阳台,如此容易被狙击的地方。
但鹰呼呼大睡到下午。
等到鹰睁开眼睛,对面阳台那歌还在放。重复又重复地放。
打了个气味不好的呵欠,鹰困顿地赖在躺椅上,头凌乱。
宁已๐经不在。
鹰夹着拖鞋回到房间,弯腰,瞄准镜轻易穿透了被风吹拂的卡通窗帘。
木架上,一幅新的、未完成的画。
凌乱却俐落的炭笔痕迹,轻轻勾勒出画中人物的姿态。
躺在阳台椅子上睡着的鹰。
8
此后,鹰便常常躺在阳台上睡觉。
阳光很舒服,风很舒服。重复阅读断裂ฐ跳脱的的小说章节也很舒服。
醒来后,鹰会揉着眼睛走进屋内,到瞄准镜后察看宁最新的进度。
从炭笔草图到色块涂抹,一天一天,鹰的轮廓、神采慢慢浮现。
但躺椅上熟睡的鹰手中的小说,却变成了一把手枪。
与其说宁的直觉很妙,不如说宁的偏执很天真。
“不是吧?”鹰眯起眼睛。
他觉宁所画的那把手枪,跟自己惯用的手枪非常接近。
艺术家的神秘加上女人的第六感,真是不能小觑。
有时鹰也会在深夜的楼下便利商店里,买两盒牛奶。
宁的那盒,他会先撕开封口,拿到微波炉温好。
牛奶喝完,鹰便离去。
因为他实在不善于找话题。
某天寒流来袭的深夜,不只是店里,连街上都不见一个人。
鹰呼着白气,将牛奶递给柜台后的宁。
“你是不是想追我?”宁接过热热的牛奶。
“还好。”鹰也不知道。
“还好?”宁瞪大眼睛。模棱两ä可也不是这样的吧。
“还可以。”鹰越说越奇怪了。
“喔。”宁哼哼。
鹰不再回话,就这么站在杂志区翻报纸,一张又一张摊开,兴致盎然读着。
宁在柜台后看着明天要考的西洋美术史,下巴粘在桌上。
外面的寒流让气温降到七度。
一个小时过去。
“南亚的大海啸已经死了十七万人了。”鹰终于开口。
“喔。”宁无精打采。
鹰只好继续翻着另一份报纸。
半小时后。
“才三天,罗伦佐儿的父母已๐经收到七千多万捐款了。”鹰啧啧。
“为什么不是六千万或八千万,而是七千万啊?”宁快睡着了。
鹰深思,但无法得到”就是刚刚好卡在七千多万”这答案之外的答案。
很冷。
那夜就这么เ过去了。
9๗
巷子里的阳光跟风都恰到好处,阳台上的波斯菊长得不错,花茎已成形。
而鹰也接到两ä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