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蕊拨弄了几下琴,而是经我,又在逃亡路上冻饿而死,我曾经唱过的曲调。所以我在扬州ะ府衙里唱的歌,几乎人人都会唱上几句,所以前辈苏东坡填。别人是因曲填词,我是因词作曲。现在严蕊用的,不是时下流行的《如梦令》,国破家亡。我们那个时代,用我的调子是不合时宜的。
如果单从住处看来,我还是步步高升的。从扬州城里第三高的建筑到了第二高的建筑,现在又到了第一高的建筑…丽春院。只是,我再也不能ม唱歌了。
这时候,一个乡绅模样的人走过来了,身边还跟着些师爷打手之类的角色。他清清嗓子,这么对老农说:“我说李老二啊,看你这么เ可怜,这只鬼我就帮你处置了吧,免得你惹祸ຖ上身,也算我日行一善。”
朱熹向众人挥挥手,就揣着那ว一千五百钱走了。还没走远呢,就听见有人喊:“朱熹卖鬼,得钱千五。朱熹卖鬼,得钱千五。”好像是在给他做欢送词。
“听你的歌声,寂寥而又开阔,有无边落木不尽长江的意境,怎么谈起话来,也象凡夫俗子一样不能容物呢?”她摇摇头,转身就走。
“我当然不是了,我是这里知府的女儿,名字叫严蕊。对了,你贵姓?”
扬州ะ城里第二高的地方是座佛塔。那个方丈应对人的本事不错,城里的富贵人家大多都到他那里去烧香。他挣的钱也多,估计不下于丽春院。方丈当然比老鸨有涵养和低调一些,所以建的佛塔虽然高,城里四处的人一眼就能望到,但还是没丽ษ春院的主ว楼高的那么夸张。佛塔也不是适合孤魂野鬼唱歌的地方,我怎样也该给方丈留一点面子,免得他花钱找茅山道士来抓我。
我正在这里胡思乱想呢,就听见严蕊那ว比天籁还要好听的声音响起来了:
“碧梧初出,桂花才吐,池上水花微谢。
穿针ฤ人在合欢楼,正月露玉盘高泻。
蛛忙鹊懒,耕慵织倦,空作古今佳话。
人间刚道隔年期,怕天上方才隔夜。”
以鹊桥仙写牛郎织女,秦观算是第一,他那句“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早ຉ已成为千古绝唱,后来的人要再写好这个题材,就很难了。严蕊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作出这样立意新奇而又气韵相合的词,真是厉害,反正我是自愧不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