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今个儿日头不错,不过比?”
闫涵见夏初过来,没想到脚踝却有点隐隐作,她正想追上前却被王梦蝶拉住。对了,你知道我是从伽佑国那边过来的。
“姐姐要带我去看萤火虫,萤火虫哦,我从来没见过呢。”
知县听到外面的话语也是大汗直流,记住了吗,你待会儿去端盆热水来帮我。
“我们自然是麓山书院的学子,你这个黄毛丫头休想污蔑我们。你这女子也太不识好歹了吧,我们救你于水火,你却反咬一口,真是狼心狗肺。”
虽然一头雾水但蝶姑娘还是跟着夏初走去。
她倒是很快便回答了,扯了扯自己的衣服道:“还行,小时候我都天为被地为ฦ床的,现在至少还有屋子有被子,好多了。”
难道这真的只是简单的一个用来威胁蝶姑娘的筹码?
说罢有些羞愧的看了闫涵一眼,道:“我刚ธ刚也是骗你的,我蝶姑娘虽然无权无势,但一身香技也算独步天下,虽然怕他们追杀,却也怕杀不了你被你追杀。”
王氏见闫涵板着脸,急忙开口道。
“公子,初儿不懂事,你别和她一般计较。”
“不对啊,夏夫人一向端庄有礼,应当不会招惹到她。”
夏夫人顺势用丝娟擦了擦刚刚ธ疼出来的眼泪,接着说道:“姐姐都不开口,难不成他是你叫来的?妹妹事事以姐姐为先,好东西都给姐姐先挑,若是哪里惹姐姐不高兴,妹妹在这赔罪了。”
闫涵这才反应过来,带路向前走去,不过步法比平常小了许多,想必是迁就着她。
“那你,能不能,先放开我。”夏初见他依旧没有松开的意思,只能出言提醒道。
说罢莫语就立刻๑换了个表情,一脸埋怨的盯着闫涵道:“公子,你怎么知道带走那些人,却把我忘树上了,明知道我不会武功。那林子里可是什么都有啊,你不知道我是怎样胆战心惊的回来的…;…;”
“公子,你怎能告诉她你的真名?”莫语头插几片树叶,一身狼狈的从院门口进来。
夏初止住愤愤不平的夏墨,微笑着答道:“举人老爷,我们脱离夏府的确是情愿的,只是夏夫人却是一点表示ิ也没有,任凭我们身无分文的离开。有些时候话说的动听,却并非真心啊。”
“我无可奈何只能请李举人过来,我这是有心无力啊。如果老爷要怪我那就怪吧,千万别ี责怪墨儿,他还是个孩子。”
“没有没有,压根没有这个人,我小李可以拿我的性命保证。”大夫人话音才落,小李便立刻开口回答,那迫切的样子只让夏初想到一种动物。
他是管家的亲戚,平时仗着管家好吃懒做,府上有些姿色的婢女都被他揩过油。若不是因为ฦ夏初瘦小又没长开,估计也逃不开他的魔掌。
“喂,看够了没有,看够了还不快过来谢罪,我家公子是你冲撞得起的吗?”
这时候她才看见眼前站着两个人,被撞的那个穿着一袭紫色长袍,黑色的花纹使得他神秘非凡。
进门她便看见一位老者站在大堂中央,头发和胡子花白,脸上也有些皱纹,比较瘦小和他身后的三人比起来径直矮了一个头。
他背着一只手一脸慈祥的看着夏初,另一只手则ท是抚摸着长长的胡须。
身后三人皆是俊朗不凡,一身青衣与夏初所穿的相互呼应,仿佛她也来自麓山书院一般。
“知县大人。”老者朝知县拱手,知县连忙一把止住。
“夫子客气了,这位便是夏初姑娘了。”随即指了指身后的夏初道。
这位夫子姓高名卓,虽然只是个书院的夫子,却地位不凡。
因为他教导有方,使得声名远播,当今圣上出巡麓山时,曾经暗自去他的书院听过他的课,深受点播便当即表露身份,希望他能去皇宫指点。
但是他却拒绝了,原因有三,一是照顾ุ病重的亲娘,二是留恋故土,三是舍不得书院。
这样一来皇上也不好勉强,不过回宫后却是亲派御医来为他娘治病,但他娘也没有熬过几年,便走了。
皇上又动了请他的心思,派人前来询问,不过他还是拒绝了。
但是许下承诺为ฦ皇上培育栋梁之才,好让皇上有可用之人,皇上这才作罢。
这三番两次的拒绝皇恩,也让他的声名远播,连带着麓山书院也出现在世人面前。
每日前去求学的人络绎不绝,其中不乏一些贵族子弟。
夫子也不会全都收下,进行几轮考试,通过的人才能正式成为ฦ学子。
一些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公子哥自然是不能进入,他们还指望着通过这个能让他们以后谋个一官半职,落空以后难免会把气撒在夫子头上。
一夜他们悄悄点燃了书院,一场大火差点把夫子烧死,经书更是毁了大半,夫子被救出来时已๐经陷入了昏迷。
皇上知道后立马派御医前来医治,要知道麓山距离京城也有不少的距离,骑马得一天一夜不眠不休才能赶到,坐马车那就更久了。
但皇上生生让御医第二天就赶到,据说御医下马便吐了,由此可见皇上对夫子的重视程度。
事情还没完,几个公子哥儿以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但在皇上的大力追查下,依旧一个个的把他们揪了出来,判决满门抄斩。
还是夫子醒来,求皇上法外开恩,才免除他们人头落地的下场,改为流放边疆。
自此之后就再也不敢有人造次,虽然他没有一官半职,仅仅是个书院夫子,但那ว些达官贵人见了都要称一声“夫子好”。
“姑娘,因为我们麓山书院的名声,让姑娘受委屈了,真是失礼ึ。老朽在这里给姑娘赔罪了,望姑娘海涵。”
夫子径直走到夏初面前,就要弯下腰给她赔罪,她哪承受的起,立马扶住了夫子。
“夫子严重了,因为及时发现,我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再说了,这是那两名歹人所为,麓山书院也算是承受了这不白之冤,你们也是受害的一方,何须给我赔罪呢?不过,夏初在这里还是有个ฐ不情之请。”
夫子被夏初扶住,也没有再坚持。但只有一双手的夏初只来得及扶住夫子,来不及扶住他身后的三人,只能生生受了他们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