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我介意。
他被派去参加一个文学学习班,
阎,这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两,知道要有故事、节,一个作家的变化。对于那时的阎连科来说,除非神或上帝总是和他同床共。
阎,继续自己庞大的计划。
阎:我觉得一个作家必须弄清楚什么เ是日常生活,什么是作家生活。他第一次知道什么เ是短篇、中篇。总是循序渐进,最重要的就是把日常生活与作家生活分开。这对创作和家庭都有好处。文学毕竟是虚构的东西,家庭毕竟是现实的东西。
梁:那时候你的写作进展到哪一步了?
阎:是因为爱好文学埋下的伏笔把命运改变了。
阎:十七岁,读高二。
梁:那么小就对异性有这么强烈的感受?
高中并没有上完,家庭况实在不允许他再上学,他不得不退学了。他先是跟着叔叔去拉煤车,是那ว种围得很高的、加长的板车,往三十里外的煤场拉,每拉一段,遇到河,就停下来猛喝一气,然后,继续走。干了一段时间,活太重了,实在受不了。叔叔通过朋友把他介绍到เ洛阳水泥厂干活,他负责从山上往下运石头,对这个年龄的他来说,还是太重,但是,比起拉煤ศ车的活来,轻得太多了。
梁:《日光流年》是从死写到生,写到一个人又回到母亲的子宫。这是不是你内心深处想回到的最原始、最温暖的状态?
阎:说不清楚。
梁:《日光流年》可以说是我读到的中国长篇中ณ形式与内容结合得最好、最完美的一部。从死写到生的本身,就是人类生生不息的顽强精神的象征。这种“从死到生”的“逆叙索源”的文体对阐主题有很大的帮助。你当时是怎么考虑你的结构的?
阎:写之前并不是这样考虑,而是觉得如果平铺直叙地写,写人从生到死,那就太绝望、悲观了,活着就毫无意义。我觉得,明知道是死,还必须活下去,这就是人类生存的意义。
梁:其实说到底,是一种抗争死亡的乐观精神。
阎:是这样,毕竟他又回到了母亲的子宫,开始了新一轮的生命。人,必须被一种精神鼓舞着,尽管它是非常悲凉的。
梁:加缪在《西西弗神话》中ณ曾经说过一句话:人意识到生活的荒谬和虚无,但还是应该怀着一种激去生活。我觉得《日光流年》给我们的启示也是这样的。
阎:《西西弗神话》至少表达了这种信念-必须在荒谬之ใ中尽可能好地活下去的信念。我们谁也逃不了生死轮回,但不能ม因此就沉沦下去。
梁:好像评论家并没有注意到《日光流年》结构中的“再生性”?
阎:可能因为这部ຖ的形式感过强,大家一般都是就形式谈形式。的确很少有人注意到结构上的内容意义。反过来说,人们关注这部可能就是因为形式上和内容上不落俗套。形式本身就是内容。
梁:但是,也说明你在技巧ู处理上存在着某些明显的人为痕迹,与内容有点分裂,没有达到完美的结合。你后期的许多,都特别注意形式,只有这部《日光流年》,它的形式获得了最大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