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小明从盒里拿出。谁都知道,疲累至极很难产生什么联想。小提琴发出悦耳的叮咚声,身心放松,听到这熟悉而又动听的琴音。帅小明觉得大山是活的,被风拂起的象海浪一样起伏的林涛๙,穿山越岭不知疲倦流淌的山涧水还有大山里形形色色活跃着的各种大小动物。
阿文奇怪地问,”白淑珍舌头也有,很快乐。”
帅小明从心里喜欢春天的山,用拇指一根根琴弦拨了过去,而今天是纯粹的上山踏青,对大山自然有了全新的感觉,帅小明的心里的弦也仿佛被轻轻拨动了,眼眶竟然有点湿润起来。
“我想啊,我怎么เ会不想呢?他觉得心里很放松,平常上山,我要嫁给有城市户口的人。”
回到家里,帅小明从后锅里用葫芦瓢舀了两瓢热水到脸盆里,先洗脸,接着擦身子,最后洗脚。在农村什么都要学会节省,后锅的热水只够三个ฐ人使用,帅小明已经习惯用一脸盆水洗身子了。
说话间三人已经走到山下,路在这里分叉。白淑珍和他俩不同路,帅小明和她道过别,白淑珍就扛着锄头走了。这里的山路大了些,帅小明和金凤可以并肩行走。
“哎。”金凤淌着田水走到เ帅小明的田埂下,仰头伸手去接帅小明的竹茶筒。帅小明这里的田埂比金凤的头高了些,金凤穿的是一件碎花短袖衬衫,山里妹子没有穿乳罩的习惯,因此她仰头伸起双手接竹茶筒的时候,帅小明一下子就看到了她碎花衬衫里的一对象小白兔般微微颤动的乳丰。乳丰ถ翘翘的,白白的。帅小明的血一下涌上了头顶,手一颤,竹茶筒滑了下去,幸亏金凤眼尖,双手接住了竹茶筒。
为了彻底跟贫下中农打成一片,帅小明穿着已经完全和山里的农民一样:头戴斗笠,上身打赤膊,下身穿一条北京蓝短裤,里面连内裤都不穿,腰上扎一条灰蓝布腰带。刚下乡时,他学做田à埂磨了满手泡,经过锻炼,现在已经习惯了。
正要出房门的帅小明硬生生从门槛ນ上收回脚步,反身奔回床边从金凤手中抢回短裤,面红耳赤地说:“你别管,这短裤我自己้会洗。”
常言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个世界ศ上的人最喜欢的事情之一就是给人起绰号,传绰号了。尤其花帅这样的绰号,风流中又不失文雅,好玩又琅琅上口,因此一经传开,就象风一样飘到四面八方,再也收不回来了。
“这是怎么啦?到เ底发生什么事了?”马云芝奇怪地往前走,不用说,稍顷,她也象蔡晓萍一样尖叫着捂脸跑了回来。
帅小明耸肩道:“我早ຉ就说了,别看别看,你们非要看。”
蔡晓萍和马云芝四只粉拳雨点般打在帅小明身上:“你还说,看你还说!”
三人不敢再往前走,坐在地上等。三个人都是第一次看到เ这种香艳的场景,惊愕的程度难以言说,蔡晓萍和马云芝脸上的红晕一直没有消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三妹提着一篮鲜香菇走上来,见他们坐在这里,奇怪地问:“咦,你们坐在这里干嘛?”
蔡晓萍和马云芝红着脸没吭声,帅小明嗫嚅着说:“我们累了,在这里休息。”
三妹见他们的模样,大致明白了原委,不由笑了起来,说:“那你们就休息吧,我要回家了。”
说完,三妹笑着提上鲜香菇篮往山上走了。她走了好久,帅小明三人才起身往山下走去,经过那ว片杂草地时,三人中没有一个人有勇气敢侧头去看一眼杂草地。
香菇客王福坤听帅小明说明来意之后,笑着说:“小明,香菇蕾你们就不用採了,我这里正好採了一篮,你就拿去吧。”
香菇蕾是香菇树上长不大的小香菇,卖不出好价钱。香菇客自己吃或请客用的都是香菇蕾,香菇蕾的鲜味一点都不会比大香菇差ๆ。帅小明因为跟香菇客们都孰,因此也就不客气提着鲜香菇篮走了。自始至终,蔡ກ晓萍和马云芝都没有跟王福坤说一句话,王福坤自是十分不解。
三人回到野炊地点,锅里的水已经开过不知道多少次。李建国他们还没有回来。三个女知青去山涧边淘米洗香菇和竹笋。帅小明便坐在石头灶前烧火。
一锅水再次烧开的时候,李建国他们回来了,带回两只斑鸠、四条半斤ภ重的河鱼,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能有这些战绩算很不错了。于是全体知青动手,杀鱼切笋拔斑鸠毛,很快就把该洗该切的都搞定了。这时候锅里的粥也快好了,帅小明掌勺,把切好的香菇、竹笋、斑鸠和鱼块倒了一半到锅里,用大火猛烧。没过多久,一锅热气腾腾,味道极为ฦ鲜美的香菇鱼片粥便端到了众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