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每天最怕的就是,和两只在地上找,令人窒息。如今,无论躺着还是坐着都好像尸体一般,只好闷着头,很多时候见了面相,脑子木噔噔的,眼睛直勾勾的,魂儿湿淋淋的。
各自闷着头吃自己碗里的食儿,房子里就显得空荡荡地,怕直视。
“我们离婚吧”静默中他忽然放下碗看着我
我愣了一下没有抬头,眼泪毫无准备的疾聚集在眼眶里,然后快的跌落到了碗里,一颗接着一颗地,瞬间迷失在白生生的大米中。手中筷子上的西红柿跌落在碗边儿的桌子上,红红的,皱皱的。
“你不是说不离了吗?”我想那一刻我瘪瘪的嘴唇一定很难看,尽管我很想表现出一副柔弱无助的样子,很想展现给他一种梨花带雨的凄婉,可我掰着脚指头都知道,那时的我一定很难看。
恋爱时他曾说过,看到เ眼泪静静的蜿蜒在我的脸上时,他的心里就会很难过。他说过会给我一生的幸福,这辈子不会再让我哭泣。是的,这么多年,除了嬉闹时撒娇假装号啕之势,我已很久没有这样默默的流泪。我希冀他会象过去一样走过来拥抱着我,会象过去一样蹲下身来用嘴唇轻轻的吻去我脸上那两行流淌的泪滴。
可是对面的人却静坐如入定高僧。
终于明白,在一个不再爱你的男人面前,眼泪不再有任何楚楚动人的美。
“还是离吧”他的身体向后靠了一下,其实后面什么เ也没有,他屁股底下坐着的是一个软软的皮凳子。
他的身体下意识的向后挺着,表情里有一种视死如归后的释然。
“你这次确定了吗?”丹田里的火又开始蠢蠢欲动,我忍
“嗯”
“是不是她逼你了,让你离婚?”我放下碗筷,泪眼朦胧的望着对面的那ว张脸。
这张熟悉而陌生的脸,这张似曾相识的脸。
三十大几的人了脸上没有一丝的沧桑,从未经历过任何挫折的面皮依然鲜亮,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鬓角已是华早生,往昔明亮的眼眸里已是灰色一片。
“没有,不是她,是我想离了”男ç人圈起两只手臂,在心理学里这种姿势代表着迎敌和不屑。
不知从何时起,我成了他心中ณ不屑的敌人。
“你想离了,好啊”透过冰冷的眼泪我冷眼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陌生人
“你想离了,你说的好听,你想离就离,你不想离就不离,你以为ฦ你是谁呀?前阵子我说离你死活不离,还说要好好过,和她断ษ绝一切关系,这才几天的功夫你就变卦了。现在你想要离了是吧?你把我当什么了,当猴耍也没你这么狠的。你说离就离,我告诉你,没门儿”我怒不可遏,我不敢保证我的嗓音可以穿透所有的墙壁,可我已经尽力了。
站起身,我迅跑上了阁楼,那个属于自己的小小地盘儿,一个自认为干净的唯一可以躲避灾难的防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