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证据就是我的读书笔记。说不定在,在老师的鞭策下,这些不起眼的渣渣草草。据老师说,有了这样的习惯,不成气候的学生也会多收三、五斗。
我是在无意中看到,晚上你能陪我吗。唯一的好处,就上了瘾。这也算是个ฐ人的思想历程吧,从中学时代开始,我就养成了做笔记的习,也就登堂入室,成为ฦ众多好事者饭后茶余的谈资。
“我到เ了,住在榕城宾馆。我也没见自己比?我读得很,谢谢”,我一边说,一边夺门而逃,以免他们又反悔了。
虽然还是四月初的天气,但屋内的气温高了一点,大厅里没有开空调,只有一把破旧ງ的大电扇在嘎ะ嘎嘎ะ地转动,空气有点混沌。
一支忧伤的小夜曲飘过大厅,在低矮的屋顶下盘旋。
我要的还是一壶竹叶青。还要了一碟瓜籽。
一个人闲坐无事,我就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份资料来看。资料刚翻两ä页,琬蓉就来了。
她今天穿得比较耐看:白色的长外套,一条镶红边儿的白色马裤,脚๐上是一双泥巴色的翻毛高筒靴,提了个白底蓝ณ碎花的手提袋,长长的头不规则地向后挽着,施了淡妆,既精神又飘逸,浑身上下都透出一股子女人味儿。
等她落座后,我随便问了一句,“很忙?”
“就是。去收款。是一个学校的旅๓游款。”
“收了吗?”
“收了。”
她情绪很好。因为走了路的原因,气啜吁吁的,眼睛闪闪亮。
她点了一个铁板烧鲤鱼,一个火爆鱿鱼,一个炖肥肠,另外,还要了两个ฐ时令小菜,两瓶啤酒。
很快,菜就上来了。
我们一边吃菜,一边闲聊。
几杯酒下肚,琬蓉的脸上泛起薄薄的红云,就像初春刚刚吐艳的桃花瓣儿,色泽分明,好看得很。她脱掉了外套,露出一件紧身的体恤衫,胸脯挺得老高。
“喝。”她说,头一扬,便一饮而尽。
“你还真能喝。”
“这可能是家传。我爸爸就能喝。每天要喝好多。我要是敞开喝,几两白酒不成问题。”
她跟我碰碰杯,一口就吞了。
“你说,谈了恋爱之后,吹了,还能再谈吗?”她突然问我这个问题。
“这个,学问可就深了。又有男朋友了?”
“我只是随便问问。邻居呀,妈妈呀,都在说,谈一个朋友,多一个人关心嘛。可是,有那ว麽合适的吗?可那架势,我要是没有男ç朋友的话,他们比我还着急。”
“婚姻是一种缘分。其实,人与人之间,也是一种缘分。人是犟不过命的。就像我们,五、六年了,没有见面,也没有想过要见面,见了面,就像从来就没有分开过一样。……我还是那样喜欢你。”
“哪,就为我们的缘分干杯。”她说。
我们碰了杯。
“再来一瓶?”桌上的酒瓶已经空了,我问她。
“随便。”
“服务生,再来一瓶。”
服务生送酒的度远比送菜的度快。
酒很快就送上来了。
等到第三瓶酒快喝完的时候,琬蓉的眼睛有些朦胧了。
她把身子斜靠在沙上,长长的头散披在脸上。
“还行吗?”
“一会儿就好了,太累็了,想休息一下。”
她不再说话,静静地斜ฒ在那里。顶ะ灯的光打在她脸上,几分倦容悄悄地爬上了她的眼角。我仔细地端详着她的面容,心里涌ไ起几分怜悯,忍不住用手指给她撩撩梢。
她突然睁开了眼睛。
“我睡着了?”
“你太累了。”
“其实嘛,干导游,还是蛮有意思的,只是,人,哎,就是,太复杂,心很累。……我和我们公司老总的情妇就经常互相打击。女人玩这套把戏,得心应手,天生的天才。”
“喔?”
“呀!她说,你今天显得好苍老。我就说,你看你,眼角边都起皱纹了,昨晚上又没有睡好吧?她就说,你看你这件衣服,怎麽这样套穿啦?没有品位。我或者说,看上去这件衣服的牌子真是好,但却是赝品。”
“是嘛?”我感到เ挺有趣。
“心里总是在做同一个梦。梦见一个男子。没有等我把话说完,他就起身走了。脸没有看清……”
“想谈恋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