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点打在窗台上。言下之意,随着一阵轻微的响动,
“嗯。微微有些凉意,容若草草吃了两,她都只有在晚饭。
“你上次说过,要重新适应女朋友的角色。”抬头看了她一眼,云湛淡淡地提醒。
他的话音,”在餐桌边坐下,那么打电话找她来,就不需要太多的理由á。
但至少有一点,他已๐经能肯定——如今的她,决不会再是从前那个温顺似水、宁静安恬的她了。而无论如何,自己也都将陪着她一起,即使将来有一天,她想起从前的事,需要从他这里得到任何补偿,他都会心甘情愿,拿出所有他能ม给的东西…
几不可见地扯动嘴角,容若轻轻点头。
“…湛上午突然在办公室里昏倒,是心脏病发。”云昕脸色变得凝重。虽然已经没有危险了,但想起来仍让她后怕。
略想了想,他又补充道:“…不过,我好像听秘书说,上午有位小姐去公司找过少爷。”只是当时情形一片混乱,他急于打电话求助,因此秘书的低喃并不是听得很真切。
一直搭在腿上的手已放松了用力,云湛默默地坐着,他在考虑。
“刚才…楼下打来电å话说,有位小姐想见您,…她说她姓容。”说完,王秘书用眼角余光观察云湛的反应。
眼神微黯,容若没有回答,只有一丝茫然和无措,在她的脸上闪现。
如果说,容若前两天说过的话是真的,如果说,她当时对她的计划只是不赞成,那ว么,今天当她看见一早便进来的云湛,或者应该说是,当她看见现在的云湛时,她决定,要尽力阻止容若,尽力劝她放弃所谓的“报复”
“直觉。”直觉告诉何以纯,云湛对容若绝对不是一般的感情。
“让他们继续找。”没有考虑,平静地说出不知已经说过多少次的话,云湛的眼底却再次滑过一抹失望。
“走吧,司机在楼下等着呢。”替云湛重新覆上薄毯后,云昕偏过头,迅速转到他身后,推动轮椅。
陷入黑暗前,他仿佛听见云昕的声音,很遥远,带着泣音,似乎在喊容若的名字。
“我不想怎么样。只是想让你也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
“在想什么呢?晚上,我们出去吃饭吧。湛来请客,好不好?”最后一句,云昕转头笑着问云湛。
说完,不顾云湛的微微皱眉,容若拖着箱子,和待在车外的三个ฐ男人挥了挥手,转身拦了辆计程车,直接开离机场。
“女人心,海ร底针。”坐上车后,高磊将座椅降低,斜靠在上面感叹道。
“明明前两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得疏远起来,就像那阵子她重新า见到我们一样。”修长的手指交握着枕在脑后,他侧头看向云湛“她以前也是这样吗?”
“随她喜欢吧。”答非所问地应了句,云湛看着窗外快速闪过的一排排槐树,不再说话。
高磊所说的“疏远”他又何尝没有感觉到?自从那天她突然离开他房间之后,他便很清晰地再次感受到那股冷漠的气息。似乎在刻意避开他一般,在飞机上,她除了看书便是睡觉,十几个小时中,几乎没有开口说过什么话。头等舱里没有别人的客人,途中她更是从他身边的位子移开,换到后排的空座位上睡觉。
这果真如同高磊说的,一切仿佛又回到重新找到她时。
她早已经恢复了记忆,却又假装失忆地回到他身边。
她回到他身边,却又忽远忽近,时而关心他时而避开他。
这样的态度,他没办法摸清。他想要的答案,也只有靠等待来解答。
胸口重新泛起熟悉的疼痛,云湛不动声色地伸手按住,无奈地牵起一抹微不可见的笑。
对于容若的欺骗和伪装,对于她的冷漠态度,他的心脏竟像变得越来越脆弱,时常涌起的抽痛也在逐渐地超出他所能控制和承受的范围。
还有那个未知的答案——她接近他的目的,此刻心脏愈演愈烈的疼痛竟让他变得没有自信能ม够泰然自若地迎接它揭晓的那ว一天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