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那就是我昨天的样子吧,虽然现在我已经拥有了很多东西:一个温暖的、可以随心所欲的家,
目前的教育制度和教学体系留给,还有那ว个点《柠檬树》给我听的男孩,但我仍是个ฐ爱做梦的人。至于一个ฐ人,人生因成熟而沉重,你就应该经,死读那几本书,将人生湿润。
崇拜偶像有那么เ可怕吗?
读者能够把我看成朋友,这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事。现实生活中我已๐经没有什么特别不,我认为想象力是非常重要的。在这个平淡的午后,阳光涌进房间,“柠檬树”的旋律一直。在耳边打转,我想起那ว些我从未见过面的、但又时常惦记起我的朋友,心中充满感动。
和窗外阴郁的气氛
做女孩的日子实际上是有许多难酸楚的日子,只有男作家才会轻飘飘地把青春中的女孩比作一朵花。他们赞美女孩,无非是红唇、长、白裙子留给他们的一些遐想。只有从女孩子走过来的人才能ม真正懂ฦ得所谓的花季的滋味、成长的烦恼以及做女孩的苦乐和羞涩。
她把房子布置得很精巧,蓝绒绒的几片小墙纸贴在床的四周,窗户上挂着一串小小的她自己做的风铃。阿雪说那是她一生中乐的时光,无忧无虑的,阿雪说其实那ว是一种大的动荡要来之前的征兆。
她的第一个男朋友是位在校的大学生,他人长得其貌不扬,瘦瘦的,戴副眼镜,他告诉阿雪他经常在报刊上表文章和诗,是个ฐ青年诗人。阿雪一向喜欢文学,便和她的这位男友经常在一起。
他带她到学校图书馆去看书,教她游泳,教她书法,给她买衣服、买书、买磁带。但是就在那年夏天,阿雪的男朋友分配去了南方,他不要阿雪跟他一起走,他说你好容易来了北京;刚来就走,多可惜。
阿雪知道他是去南方的一个ฐ小城镇教书,阿雪说我虽然很爱他,但我并不打算一辈子跟,着他,我是从那种小地方出来的,外面的世界ศ我还没看够呢,所以,我决定留下。
说到这儿,阿雪扬起脸来问我:
“你觉得我很坏吧?你是不是觉得,既ຂ然相爱就应该跟他到เ海角天涯?你们可以在文章里写得很浪漫,可是我呢,我必须做出很实际的选择。”
阿雪说男朋友走了以后,一开始还来过几封信,后来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了。有很长一段日子,阿雪非常想念他,有几次差点离开北京踏上南去的列ต车。阿雪说,要不是一念之差她现在已经是那个遥远小城里的一个小媳妇了,过那ว种日子她是不甘心的,她就是不想要那种庸庸碌碌的人生才跑出来的。
这年春天,阿雪遇到了一个画画ฑ的男孩子,很穷,但是非常有才气,他对阿雪的伤害很深,在他最落泊的日子里,阿雪挣钱养他,替他交房租。他也曾经对阿雪说过,等他有了出头之日,一定要补偿阿雪,要让阿雪过上好日子。可是一旦有了机会他就远走高飞了,他靠着另一个女孩的父亲帮他办出国,然后连招呼也不打一声就永远地走了。
这件事使阿雪再也不相信世上有什么真正的爱了,阿雪后来找了个非常有钱的男ç朋友,像是在跟什么เ人赌气。阿雪说她从那间带有小小风铃的房子里搬出来的时候,她觉得自己从此换了个人似的。
阿雪不再是从前那个纯洁的阿雪了,阿雪经常换男朋友,住的地方也经常在变,她说连母亲给她写信都不知道该往什么地方寄才好。
“我每月往家里寄钱,寄很多的钱,可是他们谁也不问我这些钱是从哪儿来的,我家里正准备用我寄去的钱翻修老房子,想想这些,我心里既高兴又难受……”
“我现在就是这样过一天算一天,老家我是再也不想回去了,可是北京毕竟不是我的家,我现在感觉自己成了个无家可归的人。”
阿雪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猛然想起我在阿雪的新书上写的那句泛泛的祝福之类的话,心里觉得很不是滋味。
我再也没有见过阿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