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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妓女吸毒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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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部分阅读(1 / 2)
我连着几个。我几乎ๆ什么也感觉不到。我完全只,我也给她写信,对于我来说,有时。这些节日临近,我甚至不清楚我是否,所铮的钱就相当于圣诞礼物了。总之那ว些过节时日,几乎没有客。

1977年到了。就是我母亲的来信,什么เ也感觉不到。春夏秋冬,但是我又不知道我是谁。每天,我就只可以接到เ二个客。

他说:“好吧。那你就替我口滛。”

惟给我以安慰的事情,我什么也不,圣诞节或新年。但我主要是给我的小猫写,我仅有的小动物。我把信折得很小,装进我自己้做的小信封里。

他们说话不多,只是交换几句没头没尾的话。我只听出他们是在谈有关海洛因的买卖。我想,大概戴特莱夫向她要海洛因。我生气地对戴特莱夫说:“我说你疯啦,你才16岁,怎么就能想起打海洛因!”

我经常问自己,怎么没有能早点看到克丽斯蒂娜身上发生的变化呢?答案是简单的,但只是在和很多家长交谈之后我才能忍受它;我不愿意看到เ我的女儿是个吸毒者。就是这么เ简单!只要能够,我就遮住自己้的眼睛。

妈妈离家出走的那刹那ว间成了我生中最感可怕的个时刻,就在那刹้那的功夫,妈妈句话都没说就走了,留แ下我们孤零零的姐妹俩。当时我只想爸爸定会重新大发雷霆。可是他房里点动静都没有。唯能ม听到的声音是电视里的广播。

正如霍斯ั特——埃贝哈德·里希๶特教授在他为ฦ本书所作的序言中写道:“这本令人肠断ษ心碎的书๰为我们所描述的部分青年的不幸和苦恼,远远胜过几十篇由á社会学家写出来的分析报告。”

我把阿特兹和卢浮看作榜ึ样。我不愿意再回到我戒毒前的状况,那时身体完全垮了。我也想像阿特兹和卢浮那ว样做。戴特莱夫和我有天也会有套漂亮的房子,有大床,有带地毯的客厅。

再说,这两个小伙子也不像其他吸毒者那样好斗ç。阿特兹有个ฐ情妇,叫西蒙娜,很漂亮,她不注射毒品。但是他俩依然很合得来,我觉得这很了不起。我很喜欢去他们家,跟戴特莱夫吵了架,我就去他们家沙发上睡觉。

天夜晚,我心情比较好,回到เ家里,在客厅里碰上了妈妈。她言不发递给我张报纸。我全明白。每当报纸上报道某人死于吸毒过量的消息时,她总是这么เ做。这使我感到紧ู张,我不愿意读这类消เ息。

我还是接过了报纸。报上说:“装配门窗玻璃的学徒工安得烈·17๕岁想戒毒。他的女友,位16岁的年轻实习๤护士试图帮助他。然而他们的努力没有成功。在那ว套他父亲曾花费大笔钱为ฦ这对年轻人准备的漂亮房子里,年轻小伙子自己注射了过量的‘能致死的毒品’。”

我没有立刻๑反应过来,我不愿意相信此事。但是,切都很清楚:装配玻璃的学徒工套房,女友。安得烈·,不可能ม弄错:原来说的是安得烈·维左内克,是阿特兹。

见鬼。我脑子空空的。我嗓子发干,感到不舒服。这不可能。不会是阿特兹。他为什么要那么做呢?他对吸毒向来都无顾ุ忌。我尽力克制自己,不愿在我妈面前流露出这条消息对我的震动——她不知道我又开始吸毒了。我拿着报纸溜迸寝室。

最近我没有见到阿特兹,我只是从报纸上才知道所发生的切。那已经是上个星期的事了,他用了过量的毒品,然后到เ了医院。西蒙娜在医院等他,她切断ษ了自己的静脉。人们把他俩救活了。阿特兹临死前๩去过警察局,揭发了他所认识的毒品转卖商,其中ณ包括两个被称作“孪生姐妹”的姑娘๤,她俩总是有极纯的可卡因。接着他又写了封遗书。报上登了这封遗书:“我将把自己除掉,因为ฦ个吸毒者带给父母朋友们的只是忧虑烦恼和失望。吸毒者不仅是在自我毁灭,同时他也๣毁坏了其他人,谢谢,我亲爱的父母,我最可爱的西蒙娜๨。从肉体上讲,我仅仅是块废物。成了吸毒者,切都完了。然而是谁造成了年轻而又充满活力的青年人的不幸?我十分关注那些有朝日想试试的人:我试试怎么样?看看我吧,可怜的傻瓜们,看我变成什么เ样了。别了,西蒙娜๨,你的切忧虑都将解除了。”

我躺在床上,自言自语说:“瞧,阿特兹曾经是你的第个ฐ朋友。现在他已长眠地下了。”我没有哭,我已经没有眼泪了。我不可能再有丝毫真正的感情。

第二天下午,我与其他吸毒者聚在起,没有个人为阿特兹伤心。在吸毒圈里,那ว已经不时髦了。而且有些人还埋怨阿特兹。因为他揭露了贩卖上等可卡因的转卖商他们已经坐牢了。这样来,他应该说欠了许多想吸毒的人的债。

最意想不到的是,可怜的阿特兹死了个星期之后,以前๩从未碰过海洛因的西蒙娜居然也๣开始给自己้注射毒品。几个星期以后,她放弃了她实习护士的工作,开始拉客。

卢浮是几个月以后死的,1้978๖年1月,过量的吸毒。

阿特兹的死结束了我们这帮吸毒者的黄粱美梦。我不再感到เ自己้是吸毒帮中的明星,不再庆幸自己注射毒品而不会被逮捕。恐惧与不信任感在我们吸毒帮中冒头,因为ฦ大家都认识阿特兹。以往,如果大伙儿块注射毒品,注射器就不够用,每个ฐ人都想第个注射。猛然间,大伙儿都互相推让想排在最后个。没有个ฐ人承认自己害怕。实际上每个人都怕得要死:如果那玩艺儿太强,又太纯,如果它还含有士的宁或其它什么脏东西,那可要命了。因为不仅仅过量的毒品能致死,而且高纯度或太脏ู的可卡因都能致死。

总之,又是无຀法摆脱的困境。切都像阿特兹遗书中所描述的样。我最终也毁了我妈。我高兴时又开始回家,我妈在等我。接着,她吃了几片安眠药以便能ม睡上会儿。我看她要不是不停地服镇静剂,已经支撑不住了。

我越来越相信我的结局将会同阿特兹的样。时常只要我发现丝希望之ใ光,就连忙紧紧ู抓住。我有位我很喜欢的老师莫克先生。他曾让我们排过出戏——就像舞台上的剧样——个年轻人在生活中ณ的次谈话。例如雇工人时的交谈。我们中间的人演老板,我演求职者。我不害怕老板,交谈中ณ我很快就把“球”又踢给他,弄得扮演老板的小伙子很尴尬。同时我对自己้说:“大概你也要学会从生活的困境中脱身。”

莫克先生还领我们去职业指导中心。我们在中ณ途停下来观看盟军队伍游行。那些男同学们对坦克技术以及类似的东西感兴趣。可我不喜欢,那些东西会发出可怕的嘈杂声,又只能用来杀人。

但是我很喜欢职业指导中心。我仔细阅读了与动物打交道的有关职业的材料。第二天下午,我与戴特莱夫又去了趟职业指导中心,索要有关这方面的复印件。戴特莱夫也发现好几种使他感兴趣的职业;他跟我样,很喜欢与动物打交道,甚至包括农村中这方แ面的职业。我们开始较多地思考这个问题,几乎ๆ忘了我们需要钱๥去买下次的毒品。

不久,我又出现在地铁ກ动物园站拉客,对职业的向往又显得很渺茫了,但我总是把职业指导中心的材料放在我的挎包里。可是我如果继续这么เ混下去,甚至连毕业证书๰都拿不到。

第二天早,我买了份花花公子杂志,坐地铁去上学。我是为戴特莱夫买的,他很喜欢这份杂志,但我也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เ我们那ว么喜欢花花公子这份杂志——说真的,现在看来真不可理解,但在当时,在我们看来,这份杂志所展示的是幅干净世界的画面。正常的性生活,漂亮的姑娘๤,毫无问题。没有同性恋,没有无赖,小伙子们用烟斗抽烟,开着赛车,腰缠万贯。姑娘们与他们睡觉,因为ฦ她们高兴这样做。有次戴特莱夫对我说,这些都是编的,是荒谬的,但是这并不妨碍他阅读这份杂志。

那天早上,在地铁里,我从这份杂志上读到个我很喜欢的故事。我没有全弄明白,因为我完全处在恍惚状态中——我早上刚注射了针ฤ毒品——可是我被故事描述的气氛所吸引。故事发生在很远的某地,那里天空湛蓝,骄阳似火。当我读到那ว个漂亮的姑娘焦急不安地等待她的男友从办公室归来时,我泪水盈眶,并且直哭到地铁到站。

课堂上,我不停地想入非非。我很想与戴特莱夫道走得远远的,远远的。下午我们在地铁动物园站时,我把所想的告诉了他。他对我说他有个叔叔和婶婶在加拿大。他们住在个ฐ大湖旁边,四周只有树木田à野,他们肯定会留我们住下的。但是他说在走以前,我最好是完成我的学业。他先走,去找工作——在加拿大,这不成问题——这样,等我去了以后,我们就可以住上漂亮的木房子。即使他买຀不了,也๣可以租幢。

我对他说,我也๣很想完成学业。再说,我在班上学得也不错。今后不能ม再开玩笑,我要专心学习,拿个ฐ好的毕业证书。

戴特莱夫与个顾ุ客先走了。我留在那ว儿。突然两个家伙从我身后冒出来:“你在这儿干什么?”我立刻明白了:是便衣警察。我不怕警察:因为ฦ至今他们还没有找过我的麻烦。几个ฐ月以前,我与其他年龄跟我相仿的女孩们在地铁ກ动物园站拉客,警察天天在那ว儿查巡。但是他们只注意带着瓶子或香烟条的东柏林的人。这些人是警察追踪的目标。

我很沉着,回答悦:“我等朋友。”

其中个便衣警察说:“你在拉客吧?”

我说:“不,你想到เ哪儿去了!你看我像那号女人吗?”

他们问我的年龄:“14岁。”接着又想查看我的身份证。我提醒他们注意,16岁才发给身份证。

看上去像个ฐ警长的便衣命令我把我的塑料包交给他。他从包里搜出的第件东西是勺子。他问我这是干什么เ用的。

我回答:“吃酸奶。”

但是紧接着他发现了注射器和剩下的东西,他们把我带到警察局。我不怕。我知道他们不可能ม把个14岁的少年投进监狱。

他们把我关进间屋里,恰好在警长办公室的旁边。我甚至不打算扔掉藏在我的牛仔裤ไ小口袋里的可卡因。我连扔掉可卡因的力气都没有。个女警察来了,给我脱๳衣服——全被脱光了,包括裤权和胸罩——满身搜查,最后在牛仔裤里发现了可卡因。

个警察用打字机打了份详细的报告,又把副本放进个大文件柜里。这下可好,我算是被定为吸毒者了。但是,警察们待我还和气,他们对所有的吸毒者都重复着这样的话:“怎么样,小姑娘๤,你干吗要这样呢?你才1้4岁。个年轻姑娘,又可爱,可惜已๐经毁了半”

我不得不把我妈办公室的电话号码告诉他们。他们通知了她。

我妈下班后五点半来到了这儿,精疲力尽。她与警察交谈——警察总是那些现成话。“唉,孩子们,”她说,“我真不知道拿他们该怎么办。我曾试图帮助她戒毒,但她不愿意停下来。”

这是什么เ话!“她不愿意戒毒”!我妈完全站在了警察边。她什么也不明白,也不了解我,更不知道海洛因。我当然想戒毒。但那又怎么เ样呢?这我倒很想让她给解释下。

从警察局出来后,她向我提出了连串的问题。“你还到哪儿游荡来着?——在地铁动物园站吗?——你很清楚,你不应该去那ว儿。”——“我在那儿等戴特莱夫。我这点权利大概还是有的吧?”

她命令我:“不准再见这个不想工作的无赖怪人。”接着她又问:“你去拉客了吗?”

我把她臭骂了顿:“你疯了?你再说遍试试看。谁让你提这种事?你把我当成妓女啦?”

她不再吭声。但是,打那以后,我的自由受到เ限制。我母亲冰冷的样子给我印象极深。我害怕她撒手不管我了,的确,她不想再帮我了。可她又是怎样帮助我的呢,就会教训我:“不准再去地铁动物园站。”“不准再去见那个无຀赖戴特莱夫。”

她把我领回家。我第二天早可卡因没有了。清晨,她从床上把我拖起来,盯着我:“瞧你的眼睛,孩子,点儿神都没有。你好像脸຀的焦虑和失望。”

当我母亲去上班,我就赶快照ั镜子,我第次看到自己毒瘾发作后的神情。我的眼睛只剩下瞳孔了,又黑又阴沉。实际上没有任何表情。我感到热,擦了把脸。我又感到冷,就跳进盛着滚水的澡盆里,我不敢出来,外面太冷了,我不停地往盆里添热水。我必须度过这段时间,坚持到เ中ณ午。早晨,在地铁ກ动物园站什么也找不到,个ฐ顾客也๣拉不到,也没有人给你注射针毒品。早上谁也不会有可卡因。总之,能卖给你毒品的人越来越少,阿克赛尔和贝尔恩德到处钻营想办法:他们也๣越来越难弄到所需的毒品了。甚至戴特莱夫也常常无能为力。至于其他人,即使有,他们情愿扔进水沟里也๣不愿意给你。

毒瘾折磨得我越来越难受。我挣扎着爬出澡盆,在屋子里翻腾,想搜出点儿钱๥来。客厅门锁着:声敲门声,进来的是我母亲的男朋友,他以为我在砸他的唱片。很久以来,我就学会了用块弯板撬锁的技巧。客厅里分钱都没有。我突然想起我妈收集的全新的5马克的票子,她放在个啤酒盒里,搁在厨房的碗柜上。

那盒子真沉。我拿着手都发抖。因为ฦ我的毒瘾犯了,再说我想到这是偷我妈的钱。我第次这么干,我总认为这么เ干太可耻了。但是,我和其他吸毒者样,毒瘾上来忍受不了。例如戴特莱夫的朋友贝尔恩德几乎ๆ把他父母的东西都卖光了——电视电å咖啡壶电动刀。切可以卖的他都拿去卖了买຀可卡因。我至今只卖过我的手饰和唱片。

5๓马克的钱๥票在盒子里滚动。四分之克海洛因的价钱๥刚刚降下来:从45马克降到35马克。我计算着:我需要七张票子,由于我接客时,每个客人般都给我40马克,除了买海ร洛因,我还剩5๓马克,这样我每天可以放回张票子到เ盒里。只需要个星期,我就能把这些钱全部还清,我妈也不会发觉。接着,我带着7张5马克的票子溜出家门,来到柏林技术大学餐馆——早上只有在那里才能搞到เ海洛因。

由于我母亲每天晚上检查我的胳ฑ膊,我就在手上注射。老是在个地方打针,那地方出现了块硬皮,我对我妈说那是块伤口,总也愈合不了。但她终于还是发现了处新鲜的针ฤ眼。我承认了:“刚打了针。我只是偶尔打针ฤ;很少打,这对我没有什么害处。”

我妈狠狠揍了我顿。我也不反抗。再说,我对此无所谓。总之,她把我当成坏透顶的人了,不放过任何个ฐ教训我的机会。她本能地找到了这种好办法。由于个吸毒者只有在堕落到底再也不行时,才准备认真地去改变这种状况。于是,他或者去自杀,或者去寻找哪怕是仅有的点微小希望来自我解脱,来戒毒。显然在当时,我远远不能懂得这点。

我妈又找到了另线希望。她送我去外婆和表兄家里度了个ฐ月的假,可能以后经常会这样做。外婆住在汉森乡下。我既高兴又优虑:我怎么能与戴特莱夫和注射品分得开呢?但是我只得服从。然而我获准最后夜与戴特莱夫呆在起。

柏林的最后夜使我的精神振作了点儿。与戴特莱夫过了夜之ใ后,我对他说:“我们俩总是在块儿。我想利ำ用度假的四个ฐ星期彻底戒毒。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希望你也๣这么เ做。我返回来时,我俩都变成新人,重新า开始新的生活。”

戴特莱夫同意了。他说他也下了同样的决心,正准备告诉我。我已经知道怎样搞到เ戒毒药,过两天,他就开始找工作,不再在街上游荡了。

第二天,在动身去外婆家开始新生活之前,我打了针上等的毒品。到达那几时,我的毒瘾还未发作,因为情况不太样。在农场田à野这种环境中,我的身体有种陌生的感觉。切都刺激着我,我的小表兄想爬到我的膝盖上来,后来我发现乡๥下的厕所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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