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绯衣女子咬牙沉默,脸色雪白,胸口不住的起伏。
“如果楼主ว能活得长久ื,可血液却以从指缝中涌出,欲待劝阻,”
“两位,无从插嘴,将手中的托盘。喝了对病大有好处,咳咳!”正在震惊之ใ间,萧忆情复又猛烈的咳嗽起来,连忙举手捂住嘴,抬眼看僵持中的两&!快喝药罢…”她连忙进去,脸色均已是苍白,但没人敢出声。
或许是听了她的劝告,萧忆情这几天倒真是闲适了下来,不再多过问楼中的事情。那一日,午后,她坐在花园的长亭里和他对弈,彼此都是很静的人,熟悉了以后就相处的来。
青茗的心忽然一紧,听到后面一声接一声的咳嗽ณ,忍不住放缓了脚步,迟疑ທ着。就在这迟疑之间,后面已经响起了属下的惊呼:“楼主ว,你——”
“虽说这样,但一个女孩子家出头露面,唉…真是委屈了你了。”
但是无所谓…他自从一开始,就是惯于寂寞的人。何况有靖姑娘在,他又如何会寂寞。
待得南楚走后,她望着他背影笑了笑:这个三楼主ว,毕竟也是成亲的人了,有自己的妻子家人,听雪楼ä,断断已不是他的全部了——其实,能看开,何尝不好。
怕的,就是她这样。
青茗回过头来,从腰畔抽出了一只玉箫,用丝绢轻轻擦了擦。
她本是自小就学的箫,一直没和他说,只是因为更喜听他吹而已๐,如今,泉下定然没有箫音,她便来为他吹上一曲,请他指正。
吹的还是金缕衣,但是人却已经不在了。
她终于知道当初他吟的金缕衣的词,是这样的——“德也狂生耳。偶然间、淄尘京国,乌衣门第。有酒惟浇赵州土,谁会成生此意?不信道、遂成知己。青眼高歌俱未老,向尊前、拭尽英雄泪。君不见,月如水。
“共君此夜须沉醉,且由他、娥眉谣诼,古今同忌。身世悠悠何足问,冷笑置之ใ而已!寻思起、从头翻悔。一日心期千劫在,后身缘、恐结他生里。然诺重,君须ี记。”
“有姑娘这样的朋友,我很高兴…”他曾说。
“等到เ来年秋天,我研透了医书,再过来看看…”自己曾那样承诺。
“好,到时候,还请姑娘回来和楼主继续吹箫下棋。”靖姑娘曾那样相邀。
她知道,他们两个人都是重诺言的,所以,一定在等她过来一聚,从此,再无牵挂。
青茗坐在长长的青草原中ณ,任凭山风吹着,一边吹箫,一边回望着山下繁华依旧的洛阳,那里,该发生的依旧发生着,喧嚣着…但是在她看来,却似换了人间。
一曲毕,她起身,将箫在石上砸的粉碎,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去。
她想,她以后是再也不会替人治病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