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洗漱完毕,视线从上往下看能瞧见胸口似有若无的起伏。又颇为耐心地收,然后颇为满意地把她送进了另一所更大的房子里,把她交给了另一个陌生的男人。
她抖着手在墙壁上摸索,
梦境恍然一变,越走这种感觉越强烈。顾初九靠坐在床头轻轻喘息,此时的她已经在大房子里吃过很多顿饭,连带着梦境中的窒息感也蔓延进现实。男ç人让她穿了一,男人第一次认真打量她。周谨南正从客厅方向往这边走,见她已经出来便站定脚步,“换身衣服来吃饭。”
总觉得身后的周谨南还在盯着她看,壁灯亮起昏黄温暖的。蜡黄枯瘦的脸变得白ã,硬着头皮偷瞄过去,发现周谨南早就没了踪影。他应该已经在餐桌前等着她了。
周谨南嗯了一声,见她还一直抱着书包,“放后座吧。”
五月初,天气已经开始转热,顾ุ初九今天穿了件单薄的七分袖,扔书包时衣袖翻上臂中。周谨南干燥的手心此刻正贴合她右肘中ณ央的尺神经,从外往内徐徐传递出热源,碰触产生的酥麻感顺着血液一溜烟窜到心口。
“诶,去吧,弄好赶紧来吃饭,别忘了把周先生也喊来,今天可是工作日。”
“吴婶喊我们去吃早饭。”顾初九站在他面前,发现他脸上完全不见刚醒的迷蒙感,看来已经在客房的浴室洗漱过了,整个人一丝不苟,干净清冽。
顾初九应了一声,没有接话的意思。她的视线追着远方小白的车屁股,暗自在心里揣测车上的人刚ธ刚有没有看见她。
白色轿车穿过两条长街和一条隧道,驶入洲际酒店。
顾初九两手捧起来,手心冰冰凉凉的触感对比她的脸颊,温差ๆ明显,她低头挨着杯沿啜了一小口。
从刚ธ才便一言不发的女人更是看得呆了。她再次认真地看了顾初九一眼,起身走到沙发另角,坐到宋时身边,低头问,“你带来的小姑娘是什么情况?”
“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周谨南身边养着的是个什么样的,今天这不是见着了。”宋时看戏正看得津津有味。没想到这个小姑娘看着不好接触,实际对着周谨南倒是能屈能伸。
女人这才明白顾初九就是那个ฐ被周谨南放在身边养了八年的女孩。
宋时垂手把酒杯搁到地上,两手撑着后脑换了个更加舒适的姿势躺回沙发上,“瞿希,你来这销金窟当掌柜也有几年了,人漂亮,又八面玲珑会来事,从没出过什么岔子,怎么最近越活越回去。当初让你来时我就告诉过你,专心替周谨南做事,该得的他亏不了你,不该得的也别往歪处想。现在,我还是那ว句话。”
“该做什么我心里有数。”瞿希的心思被宋时不留แ情面地戳开,面上也不大好看,她一直盯着顾初九,想起圈子里传关于周谨南和小姑娘的那些乌ไ七八糟的秽语,冷笑一声,“谣言能有几分可信,我看周老板也只是当闺女养。”
宋时听到这话却笑了,他也望向斜对面沙发上并排挨坐的两人,“平常不显山不露水的,没想到เ口味还挺重。”
顾ุ初九握着手里的空杯,周谨南余下的半杯酒已经被她喝了干净。她初ม次尝到这样淡淡烟熏味还混着果香的酒,只觉得新奇。除了第一口像团火似的灼了她的舌尖,咽下去的酒液又顺着食道烫了她的胃,从第二口开始,顾ุ初九便渐渐能ม从其中品出些香甜,一小口一小口的,她越喝越多。等酒要空了,她还意犹未尽地抿了抿唇,最后一口连带着冰块一齐被她倒进嘴里,嚼在齿间咔嚓咔嚓响。
她把杯子还给周谨南,眼巴巴๒地还想要。周谨南这次往被子里给她兑了大半的可乐,然后才倒了些酒。顾ุ初九尝了一口,酒味被冲淡许多,但甜气泡的饮料她也喜欢。
她学着周谨南的动作又给自己倒了两ä杯,酒的比重调得偏高了些。周谨南没有制止她,他对她的任何事情都是随之,任之。
他们从前的相处之ใ道就是这样,和顾ุ初九从来只喊周谨南名字一样,是成年人之间对等的交流,这无关年龄,也不涉แ及其他。相处中没有勉强,当然也不存在纵容,大家都只是凭心情,至少她知道周谨南很自在。
顾ุ初九感受着气泡在胃里翻腾,饱胀已๐经冲到嗓眼呼之欲出。她打不出嗝,却在今晚借着酒意用两个字轻易把她和周谨南的平等关系打破了。
一时冲动,现在后悔了。
顾初九坐在沙发上,酒精让她的脑中的思绪万箭齐发。她独自发呆,不知道周谨南什么时候出了房间,只是再扭头时,旁边的人已经换成宋时。
宋时正用桌上的水果、酒水还有饮料调酒,他没有招呼顾初九,只是做一杯摆一杯,顾初九便喝一杯。最后他是无声灌了她五杯还是八杯,顾初九已经记不清了,反正尝起来都是甜的。
等周谨南再进来时,看见的就是窝在沙发上睡着的顾初ม九,她手里还握了个空杯。周谨南扫了一眼茶几上开得七七八八的饮料与洋酒,转头看向宋时,宋时根本不理,他正握着手机不知在玩什么。
周谨南收回视线,他走到顾初九身边半蹲下,刚要伸手拍她,小姑娘先睁开眼看着他。
“周谨南。”
她眸光迷蒙,糯糯的嗓音拖拽着语调,搭着副醉了酒的娇憨模样一齐钻进周谨南的思绪里,男人一时没说话。
顾初九见喊名字周谨南真的不应了,只当他是记住了她之ใ前喊的那声爸爸,心下一急,抢着要说话前眼眶先热了,“周谨南,你别真当我爸啊。”
那边正装ณ无辜的宋时不合时宜地笑出声,周谨南抬眼看过去,宋时配合地在嘴上做出拉线状,憋着笑往外走,关门前又伸头进来与周谨南嘱咐道,“阿谨,年纪轻轻的,别真想不开去喜当爹。”
说完便迅速地扣紧了门。
顾初九根本没在意房间里少了个ฐ人,她只紧紧地盯着周谨南,越看越觉得他好看。酒精彻底烧光了她的理智,她现在脑子里想到什么便是什么。
“你怎么不理我?”她委屈巴巴的,用手指头去戳周谨南的胸ถ膛。
喝多的人没个轻重,戳得他胸口一会麻一会痒。周谨南伸手握住她的食指,“你想我怎么理?”
顾初九抽了抽手指,动弹不得,只有指甲尖能ม在他的虎口处勾缠两下,然后被他捏得更紧ู。
“疼。”她尽情撒娇。
周谨南松开她的手,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困吗?”
“困,好困。周谨南,我想回家。”
周谨南应了声,“还能站起来吗?”
顾ุ初九闭了闭眼睛,复又睁开,面上仍是一片醉意,“你牵我,我就起来。”
她朝周谨南伸出手。
白嫩的手掌从低处递上来,手心盛住了周谨南的目光。他伸出手,再次握住她,“回家了”。
顾初九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卧室,记忆不是很完整,还记得是周谨南带她回了家,还给她留了盏小灯。顾ุ初九晕着脑袋趴床上往窗外看,有风吹来,窗帘被掀起一角,窗外夜色沉沉。
卧室都染了股酒味,喝多的人此时再闻只觉得熏。顾初ม九从床上站起来,解开纽扣把裙子一褪到底,手机从口袋中ณ掉出来她也没理,直到把自己脱得精光,她才蹲到地上,也不捡手机,直接就着地面的方向歪着脑袋看。未接来电å和短信都是班长的,她没管。站起来时动作有些猛,她脑袋又是一晕,踉跄两步扶上墙,这才缓了片刻。
打开卧室门,家里漆黑一片,顾初九摸着黑扶墙走进浴室,用大浴ภ缸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头晕脑胀的感觉消退不少,如今只剩困倦。她从水里起身,习惯性去架子上找衣服,才想起来自己是光着进来的。
顾初九随便用浴巾裹了一圈就走了出去。
从浴室回去,必先路过周谨南的卧室。凌晨三点多,寂静又黑暗的走廊,顾初九停下脚,轻轻地转了方向站到他门前。困意被她心中一浪ฐ更比一浪高的潮涌ไ冲散,她贴耳上门,屏息聆听周谨南卧房中ณ的沉静。
顾初九蹑手蹑脚๐地握住门柄,一点一点往下摁。此刻,只有她能听见自己如雷的心跳,也只有她能把握这扇即将被开启的门。
只拉开到三分之ใ一处她就停了下来,间隙足以放进她这只纤细的野兽。
顾初九侧过身,一步一步走入周谨南漆黑的卧室。
终于,她为ฦ自己心中奔腾不息的情欲打开门。
【修改一个bug,算年龄时忽略九九是高四生,所以小姑娘1้7岁啦】
小剧场
九九手握小皮鞭:周谨南,你是不是真想当我爹?
周谨南:做戏做全套,去把制服穿上再挥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