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这个月的生活不用愁了。通常我睡觉的时候,看样子还;我上班的时候,说是一起ม。搬来,我们虽然住在同一屋檐下,但遇见的时候也不多。
“有什么เ高兴的事吗?”
“今天我拿到稿费了,就是那ว种靠写文章为生。见到我回来。
桌上的菜还真不少,看样子她的稿费也拿了不少。
“刚搬过来的时候就想跟你吃顿饭的,可一直没时间,而且交了房租后也没银子。”说着,她冲我做了个ฐ鬼脸。印象里,她是没有那以活泼的,看来当初我是看走眼了。虽然不知道她写的是什么เ文章,但我还是祝贺了她。她挺高兴,说是如果我有空,可以看看她的小说。我已经两三年不看小说了,一是没有那ว个时间,二是觉得小说都写得挺假,一点也不贴近生活,让人无法相信会有那样一些事真的生过。
说起小说,她的话匣子就打开了。从她写的第一部小说,到第一次挣到稿费,那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她说,一开始没想过靠写文章挣钱的,后来挣了些稿费后,觉得这也可以成为谋生的手段。于是,她辞掉了以前的工作,成了专职的写手。成为专职写手后才知道这条路并不好走,有时候一两ä个月都没有收入,生活陷入困境已经不是什么新鲜ຒ的事了。虽然这样,她却从没放弃过。她说,没有想成为作家,因为ฦ喜欢写,所以想把写作当成一份工作来做。
我知道现如今这个社ุ会,是个文学泛滥的年代,是个ฐ人就敢写。要想在这条路上取得成绩,真不是一般的难。因此,我也挺佩服她。其实,在现实生活里,能ม做自己喜欢做的工作,那就是最幸福的事。
虽然我已经吃过晚饭,但盛情难却,便又吃了一点,而且她的手艺还真不错。晚饭后,她又关进房间里开始工作了,她说正在构思一部新的短篇小说,还说完成以后一定第一个给我看。我也回了自己้的房间,在网上打打游戏,看看连续剧,这便是我每天晚上的消遣。
半夜,倪尚来了电话,说是在酒吧喝多了,没办法开车回家。这是第几次半夜去接他,我已๐经记不清楚,但每次我都拒绝不了。有时想想,真不知道上辈是不是欠了他的。
在酒吧里找到倪尚时,他已经喝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唯一庆幸的是他还认识我。看到他那个样子,我就不爽,真想给他两ä巴掌。扶着他离开的时候,我仿佛在酒吧里看到某个熟ງ悉的身影,但当我再回头时,那ว个身影已经不见了。当然,很大程度上是我看花了眼。不过,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得把这家伙弄回去。
当初考驾照可不是为了能开车把这家伙送回家,可如今我的驾照ั还全都用在这上面了。把倪尚送回家时已经一点多了,管不了那小子会不会在房间里吐得一塌糊涂,我把他扔在床上便开着他的车回了家。其实,他应该很庆幸,我没把他的车给卖了,虽然我真的曾那样想过。
第二天早上我去接他时,他的脑แ子好像还不太清醒。虽然已经洗过澡了,但昨天晚上留แ在车上的酒气还不曾褪去。我讨厌这种味道,放下门玻,让风吹散车里的气味,也让倪尚的脑子清醒清醒。
“我说,你以后喝多了,能不能别给我打电话。我这都接你多少次了,你不知道半夜吵人清梦是很不道德的吗?”
“谢谢啊!虽然知道吵人清梦不道德,可谁让咱们是兄弟!”倪尚冲我无赖地笑着,我真想一拳打肿他的脸。
看到我沉着一张脸跟倪尚走进办公室,早来的同事便凑过来问‘经理又喝多了’,我白了他一眼,不自觉的捏紧了拳头。我跟倪尚的关系好,这在公司也不是什么เ秘密。虽然一开始的时候有同事说三道四,流传过那ว么เ一阵绯闻,不过后来也就没人说了。这也足以证明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李洁的工作从最初、最基本的客户回访开始,倪尚让我带她,其实说白了就是帮我做一些简单的工作。这样也挺好,至少我还能腾出点时间喝杯茶,跟同学或是朋友打个电话。
虽然那天去医院没有任何结果,但为ฦ了早点完成这项ำ工作,后来我又去了一次。虽然伤者的家属对我的态度没有第一次那般恶劣,但我的工作仍然没有实质上的进展。
从病房里出来,我竟意外的在大厅里遇到เ了那‘该死的微笑’。看样子他的腿已经好了很多,虽然走路时还一拐一拐的,但已经没有拄拐杖了。看到我时,他冲我笑了笑。
“又来探病?”
“算是吧!”
“亲人?朋友?”
我摇了摇头。他笑了笑,没有再问,然后在大厅的椅子坐下。
“你的腿?”我忍不住问了一句。
“打球的时候伤了韧带。”
“应该很快就会好的。”我不知道韧带伤了会怎样,但感觉上伤到เ骨头才是严重的。
“谢谢!”他又冲我笑了笑。
他怎么又笑了!我保证,我不是花痴,但他的笑容真的让人舒服。
“罗小姐探望的病人呢?”
“他呀!可能还得在医院住一阵。嗯,你怎么เ知道我姓罗??”
他笑着指了指我胸ถ前的工作卡。可不是嘛,我的工作卡上可是清楚的写着“RTຄ公司市场部罗菲”的字样。
“听口音,罗小姐是重庆人。”
“是啊!去过重庆吗?”
他冲我点了点头。这‘该死的微笑’说一口标准的普通话,我还真的听不出他是哪里人。
“罗小姐来成都几年了?”
“大概有七年了吧!”
“在这边上大学?”
“对!”
我们就这样聊着,直到有同事打电话给我,我才离开。走出医院,突然想起,跟他聊了那么久ื,居然不知道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
转眼,周末就到了,而我却一直没有想好要不要回重庆去参加海ร滨的婚礼。按说,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现在他要结婚了,我怎么也应该去看看的,可这心里总还是有些东西过不去。
倪尚见我哀声叹气的,以为我是因为工作上的事,这小子应该有点亏心吧,平时我可没少帮他做事。
“你可别叹气啊!你要叹气,我可就没辙了。”
我盯着他。仔细看,倪尚这张脸也蛮好看的,只是这小子没长醒,不能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