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点睡吧,
谢季抬眼看着高仇,低下头。”
“谁说的,理智告诉自己。”高奚弯唇轻笑,但在内心更深处有什么东西蠢蠢,让她忍不住的颤栗,让谢季觉得那振翅的红蜻蜓都失色了许多,也让她本来戾气横生的心顿ู时平复了下去,眨了眨睫毛浓密的大眼睛,伸出手拉住高奚的衣摆,带你出,在他面前要放得:“还以为……你去了国外就不回来了,把我一个人丢这。”
这是一段梦境,高奚的梦。
他那样凶,又喜欢污蔑她,哪里哪里……都不是能好好相处的样子。
她点点头,也不再客气什么,戳起一块苹果就放进嘴里,又脆又甜、更重要的是垫了垫她许久没进食过的肚子。
“奚奚。”
高奚愣住了,没想到父母对她还有这个安排,记忆中的二叔已经模糊,但八岁那年撞到的地方似乎ๆ在隐隐疼痛。
高仇除了钱以外没有什么遗物,早ຉ年有仆人不小心烧了屋子,把高奚留下的东西都付之一炬,那是高奚死后他第一次失控,发狂发疯,杀了许多的人也不解恨。
男人吓得满头大汗,这位先生恶名在外,是让人人都战战兢兢的角色,他心爱的女儿如今危在旦ຆ夕,谁知道他会发什么疯呢。
“谁让你睡觉这么不老实的?”他给她掩掩被子,手贴在她的额头上,轻声道:“不喜欢,那就不去了,我去给你拿药,但你得答应我,晚上还不退烧的话,我们就得去医院。”
高奚不知怎的,思绪却转到了其他地方,这好像是第一次他和她说那么เ长的话呢。而且他这是……在纵容她吗?
高奚闭上眼睛,额头上的大手宽厚也微凉,她细声应道:“好。”
喂她吃过药后他问:“想不想吃东西?”
高奚摇摇头,觉得肚子里翻江倒海,一点胃口也没有,高仇也不强迫她,嘱咐了两句好好休息,他就在外面后便起身了。
“你今天…不忙吗?我没关系的。”她微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她的体贴。
高仇却是无奈的勾了嘴角:“没什么忙的,你安分的躺着,再想七想八,小心病得更重。”
高奚郁闷的哦了一声,便打算闭上眼睛睡觉了,真是……谁要关心他了。
高仇不忙是不可能的,出了她的房间他便开始打电å话,一个ฐ接一个,需要他出面的事就尽可能往后安排,一些需批阅的文件就送到家里,大有一整天都不跨出门的架势。
不过在家里,他总是要方แ便照顾着她一些的,每隔一小时他就进去看她一眼,测测体温退下去没有。她睡得沉,小脸苍白,秀美的眉头轻蹙,仿佛在梦中ณ也在忍受着什么เ不快似的。
他将手贴在她的脸侧,轻声叹息。
高奚再醒来时已是下午两点多,她仍旧昏沉,鼻子堵塞,呼吸都不顺畅了。微微偏头,和床头的轻松熊来了个目光相撞,它那ว举着的熊爪子好像在和她打招呼,她慢慢伸出手去捏了一下,算是回礼了。
“醒了?”他走进来,正巧看见她挣扎着起身。
走过来轻扶了一把她的背,他是好心,高奚却瞬间像浑身过电似的,她脸上绯红一片,想起一件很尴尬的事,她病之前是在睡觉没错吧,所以她根本就没穿内衣……一条白色睡裙下面全是裸着的。
高仇见她面上又发热,立刻皱眉,“还是不舒服?不如还是去医院吧。”
“不…不用,我觉得已经好多了。”她不看他,大概是一个她自己也不想知道的原因。
他狐疑道:“真的?”
她又缩进被子里,捂了个ฐ严严实实,自是干瞪着眼睛瞧他,十分诚恳的点头:“真的。”
这动作倒是有些滑稽,高仇面上带了些笑意,“现在想吃东西了吗?”
高奚歪着头想了想,哑着嗓子道:“甜酒酿。”
“甜酒酿?”高仇有些诧异,“怎么想吃这个,而且你是感冒,好像不能ม吃这个吧。”
她的眼神清澈而无辜,小嘴一张就是一口大锅扣在别人头上:“医生和我说,生病的时候最想吃的东西就是最好的。”她带了些祈求的神色,“我想吃。”
“……”高仇哪里受得了这个呢,只能打个电å话给李大厨,让他赶紧弄一碗过来了。
早就想在生病时吃甜酒酿的高奚小姑娘终于如愿以偿,因病而气闷的心口好像都要轻松了许多似的。
高仇见她开心,自然也露出笑意,看了她一会,倒是想起一些往事:“我小的时候,好像也挺喜欢吃这个。”他眸中似有怀念的神色,尽管他的过去都是被鲜血浸泡出来的暗色蔓延,却也有一二的鲜活。
高奚闻言抬起头来看他,眼睛水灵得像无辜的林间小鹿,高仇没忍住,抬手敲了敲她的额头,有些好笑:“怎么,我小时候不能有点小孩子的正常爱好?”
被看出来心思的高奚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