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一声,当然也只是看故事就好。
首先,我就难以想像他一再提到的“一团水”是怎么一回事。
我仍然无词以对,我大喝一声。
所以我一面听,我才文不对题地道。
陈景德忙道:如同电å的两极相合。”
对于有宗教,没有说甚么。陈景德继续道:“接下来,我好像到เ了水边…”
这时候我的忍耐程度已经到了极点,也难以想像:“我还认识一对奇特之ใ至的双生&!是河边江边小溪边还是湖边海边?”
陈景德也急了,大声道:“我要是知道,早就说了,何劳你问!”
我瞪着他:“那ว你至少说具体一些!”
他道:“是甚么样的感觉,我就说甚么。又不是像你那样说故事,可以任意创作。“
我怒道:“你胡说些甚么!我叙述的故事,都是──“
我还没说完,他就打断了我的话:“不讨论你的故事,先听我说,好不好?”
我忍住了气,闷哼了一声,不再说甚么เ。
他也自顾自说下去:“到เ了水边,只是很短的时间,就感到四面八方全是水,听到的是水声,看到的是水纹,感到的是和水的接触,天地之间,像是除了水之外,甚么也没有了…”
我越听越有气,也懒得再去问他甚么เ,只当他是在说梦话。可是听到最后,我还是忍不住讽刺了他一句:“甚么也没有了──连你自己也没有了?”
却不料陈景德听了我的讽刺之ใ后,居然大点其头:“正是!连我自己也好像…好像…好像…并不是不见了,而是和所有的水溶成了一体…”
本来我已经准备再次讽刺他,可是听到这里,我心中陡然一动,刹那之间,像是抓到了一些甚么,可是虽然出了力,手中却又甚么也没有。
那ว种空汤汤的感觉,十分不好受。
这种情形,经常发生,并不陌生,虽然说当时甚么也没有抓到,可是发展下去,往往会成为ฦ解开谜团的开始。
所以这种感觉虽然不好受,我还是在心中ณ把它重复了好几次,希望能ม够有所进展。
当然一时之间,不会有甚么收获。
这时对于陈景德的叙述,我也不再感到不耐烦,我相信陈景德是在把他的感觉照ั实说出来。虽然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甚么เ事,可是在事实的叙述中,总应该可以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来。
我放缓了语气:“请继续说下去──不必怕情景太怪异,只要照实说就好。”
陈景德的神情,也轻松了许多。他又想了一想,才道:“就在这种和四周围的水溶成一体的情形下,我觉得身子在不断地…不断地转动…或者说是移动,总之是在动。”
随着他的叙述,我发动了所有的想像力,去设想究竟发生了甚么事。
困难的是,陈景德所说的感觉,并不是第一手资料,而是通过陈宜兴的遭遇而得到的。而据陈景德所说,他们两人之间的联系,受到了某种力量的隔绝,所以他的感觉,十分朦胧,要下判断ษ,当然绝不容易。
我只能想像,陈宜兴是在一种很特殊的情形之下,从一处地方被转移到另一处地方。
而在这个转移的过程中,和水有极大的关系。
我还想不通这其中是甚么关系──听陈景德的叙述,不像是经由水路在前进,倒像是人在水里,可是又万万没有游水前往目的地之理。
陈景德继续道:“这一个过程中的感觉,最是模糊。后来这种感觉过去,人就到了一个空间之中ณ,我已经说过那个空间的情形。”
他确然曾经说过,这时候我也绝对肯定他们两人可以在感觉上互通,所以他感到陈宜兴的处境,应该就是陈宜兴真实的情形。
我想了一会,问:“难道他一个人在那空间之中,完全没有人和他联络?至少应该有人告诉他,怎样在他身上取得生命配额,也应该问他究竟愿意出让多少生命配额。”
陈景德道:“我也这样想,所以一直在等,可是也一直没有结果,好像事情到此为ฦ止了,没有了下文。我越等越觉得不对头,想想这事情天下除了你之外,再也没有人可以解决,所以才硬着头皮来请教。”
他忽然之ใ间,大大地拍了我一下马屁,我闷哼了一声:“事情是很不对劲──“
我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他就大是焦急:“那怎么เ办,陈宜兴他现在究竟怎么เ样了?“
陈景德这一问,使我脑中灵光“闪,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失声叫道:“你受骗了!”
陈景德一时之间,不明白我这样说是甚么意思。他道:“陈宜兴他怎么会骗我?”
我解释道:“我不是说陈宜兴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