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手上毛笔的移动,
“朱师傅,那是一只潜伏在竹林间伺机而动的猛兽,虎目炯炯、生动得仿佛随时可以跃出纸面。
不一会,
皇宫内外,啧啧。他抬起头,人影幢幢,他的注意力回到绢纸上,全神贯注在纸上作画男子的情绪。绢纸上的动物。”踏入房间的华服男子拱手行礼,态度十分恭敬。“一切按照我们的计画ฑ进行,现下皇宫内外全乱成一团。这声!
\,皇宫里成千上万的人,就因为银镜公主一个人而人仰马翻。”
银镜公主ว受到刺激昏倒后,太子连刺客都不追了,紧急派人召了太医,然后带着禁卫军急急忙忙赶到银舞殿,就怕银镜公主ว出了什么意外。
皇帝一接到消息也匆匆赶了过去,换句话说,皇宫里最有权势的人,现在全都聚集在银舞殿。
若是现在有人在银舞殿放一把火,直接将那伙人烧个精光倒也干脆哩!华服男子在心里忍不住这么想,嘴里因而发出轻笑声。
“这次下的饵,顺利ำ钓出我们想要的鱼了吗?”被唤作朱师傅的中ณ年男ç子握笔的动作停住,语气平静地问。
“这次运气不错,是太子为ฦ我们认出那个人的身分。”男子微笑说道:“隐藏在皇宫里的神秘人,就是‘任无痕’。”
“任无痕?”朱师傅手上的毛笔轻轻一震。
“任无痕是江湖中ณ人,多年前曾经担任过太子保傅。”男子将自己้详细调查后的结果说出。“当初他在东宫待了两年之久ื,后来皇帝认为江湖中人生活的环境太过复杂、不喜欢他在皇宫里出入,太子迫于无奈才将他辞退。”
朱师傅蹙紧ู眉头,因为对方的话而陷入沉思中。
“江湖人士…太子保傅,难道咱们这些年都让皇帝ຓ给骗了?”华服男子用力一击掌,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皇帝ຓ假借太子之名将任无痕赶出皇宫,其实是趁机让他化明为暗,留在宫里守护银镜公主?”
“啪”的一声,朱师傅将手上的毛笔硬生生折断ษ了。
“朱师傅?”华服男子一怔。自从拜朱师傅为师以来,从没见过师傅的脸色这么沉重过,于是他小心翼翼地开口道:“虽然咱们被皇帝骗了一次,但现在既ຂ然已๐经知道对方แ是谁,也不算是全无收获。”
朱师傅闻言抬头,凝重的神情渐退,嘴角缓缓勾起了一抹笑。“不错,隐藏在暗处的老鼠一旦现了身,就再也躲不回去了。”
“那么,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见朱师傅已经恢复成过去从容自信的模样,华服男子也咧嘴微笑,直接拱手请示。
“暂时按兵不动,你只要注意银舞殿的情况就够了。”朱师傅垂下眼,跟着缓步向前,重新า拿起一枝毛笔、蘸了墨,打算为ฦ即将完成的老虎做最后的润饰。
“咦?”华服男子心里困惑,忍不住再问:“那么任无痕呢?朱师傅对他有什么打算?”
“放心吧!”朱师傅一边作画,一边露出淡淡微笑。“既ຂ然身分曝了光,我自然有法子对付他。”
华服男子心里虽然还有疑问,但聪明地住口不问。“那么เ,徒儿先告退了。”
“嗯。”朱师傅应了一声,看也没有多看华服男子一眼,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回画作上。
又过了好一会,朱师傅放下手中ณ的毛笔,退开几步,眯起眼凝视着刚ธ完成的画作,深沉的眼瞳锁住纸上几可乱真的炯炯虎目,最后他伸出手,一把将完成的画作紧捏在掌心,嘴角扬起淡淡的笑痕,喃喃自语道:
“嘿嘿,再怎么逼真、再怎么凶狠,也不过是我创造出来的纸中虎,永远翻不出我朱某人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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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漆黑一片…
被囚禁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鬼地方,已经不知过了多少日子。
他知道,自己的意志力和意识正一天天被侵蚀,早已๐涣散殆尽,或许再过一段时间,他就会连自己้的名字都忘记。
就在他即将崩溃,甚至渴望有人能ม一剑给自己一个痛快时,他仿佛听到了来自阎罗殿的索命声音。
“告诉我你最后的心愿。”
“啊?”他在一片黑暗中不停地睁大眼,绝望地想弄清楚站在面前的男子究竟是谁。
“你就快死了,你最后的心愿是什么?”毫无情绪起伏的男音再次问道。
男子的问题让他脑海ร呈现片刻的空白,就在对方这么问的刹那ว,过往的记忆仿佛操水般涌ไ了上来:身为ฦ独子的他,打从出生起就接受父亲精心的栽培,念书、习武…成为江湖中人人艳羡的少主、成为ฦ父亲骄傲的儿子,不久之前,遇见和自己้一见如故的皇太子司徒炘,还幸运地成为太子保傅…
在皇宫里,他除了指导司徒炘武术,还遇见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