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算号人物。一路上风餐露宿,古人真是太辛苦了,如此颠沛流离,简直不是人过的,哪有半点乞丐样?他流落街头还,渡过黄河往西,途径桃源、虹县、灵壁,走了半年多,才刚走到凤阳府,
我不由感叹,至少应该学会屈服于现实吧,似根竹竿,且愈发摇摇欲坠。
从晓筱的时装杂志上,我们各选了一套礼服,她的是红色的露背低领,金色羽毛面具,身材变得前突后翘,我则是黑色的高腰束胸,包裹住一成不变的平板身材,白色天鹅绒面具。
舞会分为两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众鬼官花枝招展,带着面具自由邀舞,下个阶段则ท是根据门票的数字,找到配对的另一方,摘下面具,对方不一定是异性,舞会的宗旨只是让鬼官互相认识,交个朋友而已。
我不由得嗤笑她,转眼就忘了她那书生,再看到旁边娴ຒ淑害羞的样子,不禁无语,都什么鬼差啊,定力不足。
连鬼头大哥都知道苏毓,知道他是那饿死女孩的哥哥,认为ฦ我是出于愧疚心理,因此便不再理会我。
听小倩说起他时,是满脸厌恶。
这是什么死法?为ฦ了壮胆,我拉了小倩一起去,其实收一个两个倒是也无所谓,我还不至于那么胆小,但连着一排都是同一个死因,让我觉得背后都凉飕飕的。
托了鬼头大哥大嘴巴的“福”,我买十个馒头给饿死女孩的事迹基本传遍了地府上下。上月我偶尔回一次地府,路过“饿死酒楼”时,被一群陌生死魂拖了进去,哥俩好地喝了一大圈,喝得我莫名其妙。酒楼掌柜还告诉我,老板已经放话了,只要是我去饿死酒楼消费法力,一概免费招待,以表示对我支持饿死之人的回报。
娴淑和我直接回了地府,她回家休息去了,我精神,出门行走,以多走多看来遗忘那一团肥肉。
女孩的死魂飘出躯壳,怜悯地看着她哥哥,她不是恶鬼,她才五岁,能做什么坏事,她会安静地踏上奈何桥,喝了孟婆汤,投胎去下一世,而不是在这里看着亲人悲伤。
我跪在地上,面无表情,欲哭无泪。
听上去——很悲哀的人生。“这是优点吗?”
“安分守己?”这是什么意思?
我很失望,我开始觉得在苏毓身上,少了一些我想在他身上看到เ的东西,还是那东西根本就不曾存在过。
我果然对他寄托过大,或许我也是一个隐藏的完美主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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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你最近怎么เ不去陪你的小朋友了?”小倩本月第四次在饿死酒楼中ณ遇到了我,万分惊讶,想当年我可以抛弃他们半年不见人影。
我喝着饿死酒楼ä提供的香槟,不得不承认,对于鬼官来说,节省法力奠性的确是不可抗拒的。
“他最近比较忙。”算一算,我已经月余没有出现在苏毓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