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火车,自己的罪名不是谢云一个人能左右的,然后是判刑……他已经像一具木偶,每当这样的时候。
虽然谢云常常安慰马亮,其实,又何曾有别的心思,尤其在回来的路上,谢云的话语突然明显少了下来,这使马亮更感到惶惶不可终日。马亮也知道,接下来等待自己的将是无休止的审,马亮知道这都是谢云一定在思,在实施这个程序过程中,谢云才起着一点微薄的作用,换句话说,就是在公安机关侦查自己案子后的结案报告往往是量刑的依据,而谢云能帮上自己的就这一点。
由于黑三曾经私自“光临”过林宏宾的住宅,因此,对林宏宾家里的变化特别留意。黑三记得特别清楚的是,那天自己光顾林宏宾家的时候,客厅的大门是开着的,而今天却是锁上了。黑三不能确定是不是那天那伙人干的。或许这座房子,近几天还不止一批人光顾过。黑三心里暗喜,好!来的人越多,自己的痕迹就越容易被淹没。但有一点让黑三感到后怕,楼上似乎很杂乱,很多东西都被人翻动过,床上甚至连被褥也没有整理。
黑三是硬着头皮和警察一起去了林家家。出乎黑三意料é,警察并没有把黑三怎么样,也许确实像丁乾ດ说的那样,因为林家没人,才让黑三协同来的。黑三的心理稍稍安稳下来。和黑三一起来的还有公司工会主席傅连山。
马亮清清楚楚听到了他们的通话,他惊奇得张大了嘴巴。谢云挂了电话,摇摇头,苦笑了一声说“怎么样?你都听到了吧?把细节的地方再补充一下吧。”到目前为止,马亮才感到谢云已经不像自己的朋友,他更像一个ฐ刑警了。
马亮感到舒坦了许多,他将压在心里很长时间的话都说了出来,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随即他也感到了巨เ大的恐惧,自己้这么一说,也就断了后路,他甚至感到后悔,后悔自己不能对谢云说这些话,由á于自己一时的混乱,全都说了,即使警察现了林宏宾的尸体,也不一定能查到他啊,但现在这些假设都不存在了,他感到孤独,无助,每到这样的时候,他都会想起湘竹。湘竹,一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