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连我穿云梭。”殷纪上前扶住清风子,“那,“师伯,先不说这些,”
“洞神玉符还在?那贼人最后被我强行存想出宁神道尊,用宁神宝珠的豪光将之打散,如今只剩一团元神精华了。”
“你这小狗,入了我祖窍?宁神宝珠便被他识破,我便离去。如此可好?”
清风子拼尽气力,嘶声大喝:“师伯的话你没听见么?你莫管我,我已无生机,你快走……”
“大逆不道!祖师数百年基业,如此拱手让人?今日我便清理门户。”
“不错,大师兄。”清云子说道,“鬼道如今确实已经应允归一。我清云别ี观虽是青羊宫的别观,但门下弟子众多,比之一干小派也不遑多让,是以也应允王真人,脱离青羊宫,归一符箓门,两位师兄若是应了这事,日后咱们还是师兄弟,岂不一样,也没甚差别的。”
“你且将散开,上前拜过祖师爷。”清和子说道。
“徒儿,今日是你十六成年,行冠礼之日,你虽只是为师记名弟子,但你如今举目无亲,为师必定会为你操办妥当。”清和子抚着长须ี,点头笑道。
殷纪指尖方要碰触那女子面颊,闻言登时打了激灵,周遭粉雾连同那女子,骤然一齐消失不见,自己则从床上弹起身来,睁眼四下一瞧,见窗外天色已然大亮,天光照射进来,洒满一地,光绫道道,瞧着起码也是日上三竿了,而叩门声兀自响着,门外那人又道:“十师叔,弟子是来给你送早膳的。~~~~”
殷纪看得面红耳赤,心中不住打突,却也止不住,伸手要去碰触那女子脸庞。
“嘿嘿,好好。”钱子行憨à憨笑着,忽而神色一黯,问道,“我听闻二师兄所说,九师弟他为救你,如今已然……”
“这是你八师兄,钱子行。”宋子翌面上毫无表情,只是微微说道。
聂子道推开偏观圆门,领着殷纪入内,一路绕过不少斋室,俱是重叠飞檐,雾阁云窗,错落有致。未几,便到了一处小院,待推开院门,只见内有青树一株,左右两间斋室。
“何止是师伯。”聂子道笑道,“当年青羊宫落寞,师祖除清风师伯一子外,还收了两ä徒,除却师尊,咱们另有一位师叔,道号清云子,为人很好,只是脾性有些古怪,与师尊合不来,如今在中州开了别ี观,收了不少弟子,现已有多年不曾回山了。”
“甚么?”道童脸色一变,伸手一引,说道,“请随我来。”
“九师叔么?”道童下了石墩,还了一礼ึ,“他怎地不曾回山?”
两人正谈着,但听屋外不远处,有人急声喊道:“肖供奉,不好了,好些朝廷水军杀上寨了,弟兄们死伤无数,大当家着小的来,请肖供奉前去商量退敌事宜。”
殷纪眉头一皱,问道:“我在船上时,曾听罗泽所说,想要胤公子性命的,乃ี是中州ะ来的一名老者,说是给自家公子办事。后来韩老魔飞身而走,扬言前去逼迫那老者,让其说出胤公子的来历,倒不知后来是如何了?”
青年手掐剑诀一指,那ว银芒飞剑横空一截,猛地与飞来的枣木剑碰在一起,登时响起一阵金木相交之声。枣木剑属木,五行上便已逊了一筹,加之本来也非千锤百炼的飞剑,只是枣树精用本尊的枣木元精所化形而成,目的只在锋利杀敌,斗剑之时,便难免落了下风。
殷纪恼他先前追着自个不放,故意拿话噎他:“这你不用多管,并非只有剑仙门才有飞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