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三江买了一斤。今天,我当兵之前从未离开过家。翻来覆去ä,从未见到家人和朋友。
苑茹在信里,她被分到军区?在大院,在学校,我和她经常在一起,不冷不热。要知,还骂自己是狗娘。
马三江裹紧皮大衣,腋下夹着半自动步枪,绕着我们的营房巡视。外边的白桦林子里不断ษ传来千奇百怪的声音。那时节,边境局势动荡,长的形势报告经常告诫警惕敌方特务越境渗透,又给黑夜注入了新า的更大的恐怖。
我凑近一看,莫九章把自己姓的莫字中央的日字写成目字,多了一横。
两个营房中间的小河在连长军规的禁区里被列为ฦ界河,和乌苏里江一样。不可越过半步,否则,我会飞身而去。
“她是你的女朋友?”
我连忙点头。
我们的主食是高粱米。菜有两样:土豆炖白菜或者白菜炖土豆。比毛委员的伙食可强多了,何况还有连长陪着我们一起吃。我这个高干子弟无话可说。
我和苑茹在“八一”幼儿园就有这样的场面。早晨,阿姨把一群孩子带进长长的镶着白瓷砖的窄沟,帮他们一个一个ฐ褪下裤子,教他们冲一个方向蹲下,拉完了的举手,阿姨逐个擦屁股,擦完一个,朝屁股一拍,就放走一个。男女混杂,年幼无知,不懂羞臊。
“这不是理由。”
大个ฐ子胶东兵周大川笑得前仰后合:“满地都是砖缝,一分钢蹦,你还能把地砖一块一块都掀起来?算了,我给你一角,省得你折腾。”
接着连长开始宣布“军规”。
我把莫九章的不幸遭遇和连长划定禁区的事说给她听。她不信:“现在是什么年代,还有这样的老封建。我们院长就从来没把你们的男兵营当成什么狗屁禁区。明天我就到เ你们的营房去找你,看他说什么。”
“你可千万别去,你去了,我的麻烦可就大了。”在大院,苑茹是有名的假小子,什么事都敢做。
半年没见女人,现在和苑茹靠在一起,我第一次觉得她很可爱,很漂亮,陡然间,一种从未有过的异样感觉油然而生。不好,还是早ຉ早离开为ฦ妙。
我嘱咐她多关照莫九章,就起身而去。
“星期天到镇子上的饭店,我请客。”苑茹送我走出医院,大声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