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感动了,吻你,莫九章更不是流氓,你就不会得这样的病。
“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你就是我的好朋友。
入伍以来,红润的脸蛋贴着你的脸。父母和朋友再好也代替不了女朋友。并且是关于莫九章和马三江的。如果你的女朋友在你的身边抚摸你,我不,全连的战友都不是流氓æ。我入伍前处过一个女朋友,在我生病的时候,她一步不离开我。温柔的小手摸着你的脸,亲情和友情代替不了爱情,我小心贴近门缝,舌头伸进你的嘴里,搅呀,搅呀,搅得你全身麻酥酥的……”
莫九章的信是她的末婚妻来的。我要和他交换看,他不肯,倒把刚寄来的末婚妻的照片给我看。这张近照,比他纸皮包里的那ว张又漂亮了许多。如果莫九章不在场,我说不准会和那个俊俏的辣妹子亲个ฐ嘴。我还没看够,莫九章就夺去了把照ั片藏在语录本里偷着看,足足看了一个中午。别人还以为他在刻苦学习。
突然,在很近的地方แ出一声奇怪的尖叫,马三江浑身抖,惊出一身冷汗。为了壮胆,他拉开枪机,推上子弹,开着保险,食指紧紧贴着扳机,藏进炊事班的菜禾垛的空档里。就在这时,又一声怪叫,吓得他全身一紧,“砰”的一声闷响,一颗子弹飞出枪膛。内惊外吓,马三江吓掉了魂,提着枪,跌跌撞撞跑进屋里。
我们在太平间门前摆好祭品,点燃蜡烛,焚烧信纸。袅袅青烟打着旋๙,在我身前转来转去。烟雾里,我分明看到了莫九章,他向我微笑,仿佛告诉我,他的病彻底好了,再也不会到卫生队和医院给连队添麻烦了。似乎ๆ还说,连长的严å要求是让我出息,他的心眼好。一转眼,他脱光军装,只着一个短裤ไ,站在嘉陵江畔,向我挥手……
归队后的莫九章像变了一个ฐ人,说话、走路有气无力,浑身像散了架,昔日拉纤的壮实影子不见了。
“你有文化,不犯错误。可我,不知为什么,总犯错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连长、指导员,还有排长、班长、周大川。”
“还有半个小时呢。”
只有小学文化的连长居然懂得辩证法。现在回想起来,那个年代的辩证法真是害了不少人。
凑巧,在走廊竟遇到分别了半年的苑茹。我第一次体验到เ他乡遇故知的滋味。两个人忘记了所有顾ุ及,紧紧ู握住对方แ的双手,这是我俩第一次亲密接触。
几个大夫和护士手脚麻利ำ,迅处理好伤口,把莫九章放进担架,抬进救护车,向三道河子疾驶去。
训练结束回到营房后才知道,莫九章裤ไ裆里的家伙是包头的,炎很久,溃烂化脓,已经被连长安排人送到团卫生队住院。团卫生队的医护人员都是清一色的雄性,符合连长的相关规定。
“什么?”排长没听清。
两个人一个“末”,一个“莫”,都在较劲,闹红了脸。
“全连注意听口令,向右看齐。”
“要的。”
“你当过兵!”
莫九章把烘干的辣椒搓碎,放进菜盆搅匀,大家立刻抢起来。盐水炖白菜第一次有了可口的味道。
莫九章看到了连长的大红脸,不知犯了什么错。他忘记了内急蹲坑,慌忙追出去,连声喊“报告,报告”。
“我,我……。”莫九章道不出子午卯酉。
“刚才找钱时被床板的钉子挂的。”
“这是我们铁一连光荣传统,在井冈山就是三分钟。你们给我记住,以后请示问题,先要报告,得到允许后方แ可言。还有,不论在什么地方,见到上级长必须ี敬礼。”连长语调严å厉,很不客气。
“乔医生真会会做思想工作。”
“一把钥匙开一把锁。莫九章的思想包袱只有懂医学常识的人能解决。换成你们不讲科学的封建连长,说不定会出什么大事哩。”
“佩服,你这个疯丫头当了几个月的兵长了不少学问。”
“谈不上学问,在训练班的生理常识课,教员说过,女孩子来例假、男孩子遗精和刺激引起性器官勃起,都属于正常的生理反应。在你们连长那里可能都是流氓。”苑茹咯咯笑起来,问:“你们连长结婚了?”
“不但结婚了,孩子都十多岁了。”我回答。
“他恋爱、结婚、同房、怀孕,都是一系列性心理反应的外在表现。如果说莫九章一个正常勃起就是流氓,那么,你们连长什么滋味都尝过了,应该算是经验丰富的老流氓了。有句名言说的好,真理在权力面前永远是苍白的。”
“有道理,谁说的?”
“我说的。”
“说这些话,你也好意思?”
“都是大实话,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人类真虚伪。还是鲁迅先生最实在,他把婚礼ึ请柬说成*广告。”
“你疯了,真疯了,这种字眼也说得出口,亏你还是个姑娘。”
“你不如说鲁迅疯了。”
没想到,苑茹的知识竟这样丰富。在短短的护士训练班是不可能达到如此程度的。
“和你在一起,能知道好多东西。你是怎么学的?”我自愧不如。
“你们在学校搞斗批改,我躲在家里读书看报。”
我们不知不觉走进密林深处。苑茹不时地拔起花花草草放进篮子。
“你认识草药?”我问。
“只认识五六种。”
“你采的可不止五六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