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商一凡,也许孩子有的时候会,心一下空了起来,隐隐地一疼。眼前热闹的场面也不像是真的,
有一次例会结束。比如洗衣服。从小学到中学,社长刘ถ永金说,事无巨细,最重要的是即将开展的迎新生。岫出突然就有点失落,自己除了买哪件衣服穿哪双鞋子做不得一点的主,然而到了大学,当现什么事情都需要自己做主的时候,才现原来也不是那ว么容易的,
大学对于很多人来。他也很为这一问题担忧。入学后三天,他们把一大袋衣服送到了洗衣店。想家,想曾经的好朋友,对于他们来说,大学时代开始得并不轻松。
李舒琪是上届的学姐,也在校报工作。她的声音深情款款,手势落落大方。但岫出还是更观注小提琴演奏者。琴声平滑而流畅,她听得出来,白杨林的小提琴拉得很好。白杨林应该从小就学,从未放弃吧。岫出真心喜欢这个节目,尤其是后半部分的伴奏曲,真好。
那个节目让郑岫出怀念了很久。
2个月过去,岫出对这所学校渐渐熟ງ悉起来。
在校报的一次例会上,岫出认识了报社的教师社长徐老和总编蔡老。
校报,当年的《进步报》,就是徐老和蔡老在194๒7年组织成立的。不短的一段时间内,他们点评时局,直抒胸ถ臆,凭借年轻和激情,取得了不俗的成绩,留แ下浓重的红色印痕。文革中,徐老和蔡老都遭到批斗,平反后,已经没有了那份心情,加之年岁已๐大,他们不再处理报社ุ的日常事务。大家都很敬重他们。岫出也是,但她清楚地知道,校报,当年的利ำ器在几番风雨之后早ຉ已变得钝重而锈迹斑斑了,就像这两位老人一样。
因为投稿数量不多,除从其他报刊摘录外,岫出每周都要写几篇文章。她甚至感觉,自己้的文笔都得到了提高。尽管要花费一些时间,但岫出还是喜欢这种日子,平淡又踏实。
这天下午阳光很好,岫出和隋丹丹在校园内闲逛,两ä人决定去市转转。走到家乐่福门口,岫出看到徐老拎着购物袋准备出来。岫出刚想让路,徐老却蹒跚着笑眯眯地侧过身,示意两位女士先进去。岫出随着隋丹丹走进去,然后平静地回过头说:“谢谢您,徐老师。”
“哦?”徐老问:“你认识我?”
岫出微微鞠躬,答道:“我是《进步报》的编辑郑岫出,在例会上见过您。”
徐老似乎ๆ对她产生了兴趣,笑呵呵地说:“你就是郑岫出?你的文章很好啊!很有见地!只是进步报不再进步喽。”
说得岫出一愣,然后也不禁失笑。
徐老扶了扶眼镜说:“有机会还要和你好好聊聊。”
岫出看看隋丹丹,转念一笑说:“就现在吧。我们帮您拿。”说着从徐老手中接过袋子,搀扶他走了出去。
在操场上,他们转了一圈又一圈,然后又在石桌旁้谈了许久。徐老说,其实他和蔡老很希望把报纸办好,但是精力有限,而时下的年轻人对这样冷冷清清的报社也没兴趣,只能这样拖着。
岫出想了想,说:“只要有您的帮助,我就能把报社办好。”隋丹丹轻轻地拉了拉她的袖子。
徐老笑了,笑容中满是“现在的年轻人真会说大话”的意味。思考片刻,徐老问:“你想让我怎么帮你呢?”
“申请经费”,郑岫出微微一笑,说:“我会在三天内提交给您一份策划书。”
机会有的时候是要靠自己争取的。毛遂自荐,不装进袋子里,别人又怎么会知道你是把锋利ำ的锥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