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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里的痛或者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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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部分阅读(1 / 2)
le:未浓

第一部分第1节:工ื作很忙。原来,我们志同道合,我总会想。毕业后,打个电å话,曾在同一家公司共过事,是他介绍我去的。那家公司人际关系颇复杂,

作者。lá,我跳槽去了另外一家公司发展。备感欣&#,在疲惫或不顺ิ时,情同手足,我们,找个ฐ清静的地方แ,小饮几杯,谈天说地。不知从何时起,后来。在学,他谈恋爱了。就在我骂他“重色轻友”时,我也遭遇了爱情。大概有一年多时间,我们没见过面,各自沉浸在爱情的甜蜜之ใ中。

当爱情逐渐平淡下来,我们才想起朋友。于是,邀三五同窗聚会,带着各自的女友。leo的女友朵拉是一个美丽ษ温顺的女孩子,在热闹的场合,她总是安安静静地坐在leo的身旁,而我的女友宴子性格热情开朗,一到热闹的场合就上蹿下跳,让我好不心烦。我羡慕leo拥有朵拉这样涉世不深、听话乖๔巧的女友,leo大说大笑时,朵拉柔柔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我知道那是一个ฐ女孩儿爱到深处的表现。

那个周末,我们又聚在一起。吃完饭跳舞,音乐一响,宴子就旋转进舞池中央,宴子从来不愿跟我跳舞,她嫌我笨。朋友当中有一个叫大为的年轻男子是健美操教练,宴子每次都要和他跳舞,她说与大为跳舞,有一种棋逢对手的感觉。灯光暗了下来,我瞪大眼睛搜索ิ宴子和大为的身影,心里莫名地烦躁。一回眸,我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朵拉,她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看别ี人跳舞,leo已๐不知跑到何处。我暗自揣摩leo拥有朵拉这样一位红粉佳人的种种美妙,心中涌ไ起一种朦胧而浑浊的念头。

那天早晨,朵拉打来电话:“leo昨晚没回来,他说跟你在一起喝酒,醉了,被你带回家了,是真的吗?”昨晚我在公司加班至深夜,但我没有拆穿leo的谎言。“那我就放心了,只要他和你在一起,就不会太出格。”朵拉信任我,不仅是因为我与leo是多年心无芥蒂的哥们儿,更主要的是,她认为我是一个正直、善良的人。

放下朵拉的电话,我就给leo打电话,劈头盖脸地将他斥责一通。leo虽然向我保证以后不再欺骗朵拉,但他还是经常以我做幌子在外面玩。

一个周末的晚上,我们四人去吃海ร鲜。“你看未浓总是穿西装ณ系领带,给人以成熟、稳重的印象,再看看你,整天穿着又脏又破的牛仔裤。”朵拉说。“不要总指责我,你也该学学宴子,大度一点儿,不要疑ທ神疑鬼的,晚上10点钟没回来,就怀疑上了‘三陪’小姐的床。”“未浓晚上有应酬,你有没有像催命鬼似的打无数个电话?”“哈哈,我回来得

比他还晚。”宴子满不在乎地说。

在40层高的写字间里做白领的宴子不在乎我有应酬,一是因为ฦ她的应酬比我还多,二是因为

她是一个自信、高傲的女人,她从来不担心被男人甩。

2001年11้月,leo被公派出国,为期两ä年。临走时,我们四人聚了一次。leo说:“未浓、宴

子,我把朵拉交给你们了,你们可得替我照ั顾好她。”我没说什么,这是一个无຀需语言的承

诺。我看着已成泪人的朵拉,心中又涌ไ出一丝丝异样的感觉。我将leo拉到一角,悄悄告诫

他:“国外很乱ກ,你一定要把握自己,aids是很可怕的。”leo嬉皮笑脸地说:“大不了我

先

问对方一下,你的hiv是阴性还是阳性?”看到เ我脸色不悦,leo才正言道:“放心吧,未浓

,我现在不同以前,有了朵拉,做任何事情我都会三思而后行的。”leo的话令我备感欣慰。

第一部ຖ分第2节:女孩子的泪水

leo走后不久,朵拉就失业了。我颇费周折地帮她找了一份工作。这份工ื作经常需要加班至

深夜,朵拉的住处又很偏僻,没办法她就住在办公室里。那天夜里,空调坏了,朵拉被冻醒,环顾四周,都是冰冷的办公设备,窗外是呼啸的北风,朵拉备感孤独和害怕,给我打来电话。那时,宴子的公司给了她一套单身公寓,我和她住在一起。征得宴子许可,那晚我把朵拉接到这里。

第二天是星期天,我和宴子还在睡懒觉,朵拉早已๐起床,在厨房里给我们准备了极

其丰盛的早餐。那顿丰盛的早餐使宴子做了一个决定:让朵拉与我们同住。

自从朵拉来了,我的早餐和晚餐就有了着落。朵拉的厨艺真棒,她会做多种菜系的佳肴,尤其是川菜,几乎可以与当地著名的川菜馆相媲美。朵拉告诉我,为ฦ了学烹饪,她花了将近两年时间,耗资近万元。我问她为何这么เ下功夫,她说:“leo嘴๨馋,尤其喜欢吃川ษ菜,拴住男人的胃就拴住了男人的心。”听到เ这里,我很伤感,我多么希๶望宴子也๣能像朵拉这样贤惠。宴子不属于厨房里的女人,她愿意同我聊公司里各种棘手的事情,并为我出谋划ฐ策,却不愿花三两ä分钟为我煮碗面条。其实,男人需要女人的体贴更甚于智慧。

我喜欢养鱼,宴子却喜欢养猫,那ว只猫整天趴在我的鱼缸旁虎视眈眈地瞅着那两ä条贵族

出身的鱼。宴子向我抗议:“你的鱼让我的猫整天饱受折磨,这是一种精神虐待。要么把你的鱼弄走,让我的猫眼不见为ฦ净;要么把你的鱼捞出来喂我的猫。”宴子是一个ฐ非常霸道的女人,我只好将我的鱼从客厅搬到เ洗手间里。那只猫整天在客厅里沐浴着阳光,而我的鱼๠儿在阴暗潮湿的洗手间里苟且偷生,还经常吃宴子洗澡时溅出的洗发水,生存环境极其恶劣。朵拉来了之后,每天给鱼๠儿喂食、换水,还让它们晒太阳。鱼儿晒太阳时,宴子的那只猫就被关在洗手间里。我为朵拉这种绝妙的安排叫好,当然这都是在宴子不在时操作的。我越来越清晰地感觉到เ,我和朵拉有某种默契。一个星期天的下午,朵拉想给leo打电话。宴子说:“你用我的电话打国际长途,得答应我一个条件,把扬声器打开,让我们听听leo如何跟你‘呢喃’。”朵拉满面绯红地答应了。

那ว一刹那间,我们都呆住了。接电话的是一个女人,此时美国时间是夜里1้2时,我刚要把电å话挂断ษ,朵拉一把抓住我的手,并示意我与她对话。朵拉的目光焦灼而痛苦,我不忍拒绝。作为一个经常跟外国人打交道的英语翻译,我可以让对方听不出我是个外国人。我说我是leo的朋友,想请他出来喝一杯。那ว个女人说,leo正在洗澡,估计他是不会出去的,因为他已经付了钱给她,眼下他需要女人的服务。我沉重地挂断了电话。“她是谁?她说了什么?”朵拉问。我痛苦地抿着嘴角,朵拉没有追问,平静地转身离去了。

此后好多天,朵拉没有回来。我很担心,可宴子却不以为然。宴子从来不把男人对她的伤害放在心上,她想当然地以为别的女人也会像她一样坚强。她经常说,对于滥情的男人,最好的报复方式就是面色平静地离开他,如果跟在他屁股后面哭哭啼啼,求他改邪归正,那ว女人真是败上加败。

一个星期天,我终于在一家酒吧后面的巷子里找到朵拉的住处。她神色平静,像什么เ也没发生过似的。我小心翼翼地问:“leo来过电话吗?”“没什么,未浓,leo在国外耐不住寂寞,找个女人,我很理解,男人嘛ใ,可以将性与爱分开。”这不是真实的朵拉,我宁愿看到她大哭大闹,也๣不愿看到เ她如此冷静。我知道她愈显平静,内心的伤痛愈深。那ว天,我在朵拉家吃了午饭,下午宴子打电话要我陪她去健身,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我借故没有陪她去,在朵拉那儿看球赛。朵拉抱着一个ฐ玩具狗坐在我身边若有所思地盯着电å视,进球的喝彩声没有掩饰住她的啜泣,“以前๩,我和leo也经常这样坐在一起看电视的……”她哭泣的样子令我心痛,“朵拉,你放声大哭一场吧!”“未浓!”朵拉扑在我的肩上,放声大哭。

我长这么大,那ว还是第一次被女孩子的泪水打湿肩头。那一刻๑,我感觉自己很强大,又很忧伤。此后,我经常去看朵拉。她比宴子更需要我。

第一部ຖ分第3节:拾不起来

对于朵拉来说,那又是一个寂寞而痛苦的夜晚,她焦躁地等待迟迟不来的国际长途,外面的台风夹带着暴雨疯狂地抽打着窗棂,发出可怕的声音。突然,室内一片黑暗,停电了。恐惧和寂寞像鞭子似的抽打着她。她给我打来了电话,一言不发,只是不停地哭泣。宴子恰好出差ๆ在外,这使我毫不犹豫地冲出家门,连雨伞都没来得及带。给我开门的瞬间,朵拉已扑进我的怀里。我一动不动,任由她的泪水再一次将我的肩头打湿。这时,朵拉颤抖的唇靠近了我的唇。我来不及去思量朵拉此举是受伤后的报复,还是压抑太久ื的需要,将她紧紧ู地搂进怀里……我多么เ希望那夜的台风不停地刮,暴雨不停地下,这样才能混淆我的感觉,以为这是世界ศ末日,为ฦ自己้的放纵找个理由。可是,风总要停,雨总要止,太阳总要升起,美丽的晨曦透过窗帘的缝隙窥视床上的凌乱,我和朵拉早已๐醒来,却不敢翻一下身,更不敢看对方一眼,内心一片荒凉。朵拉披着睡袍进了洗手间,我知道她是给我时间穿衣服。将散落在地上的衣衫一件件地捡起,我知道有一种东西我永远也拾不起来了,那就是以往我们彼此珍爱的友情。

它已破碎。我连声招呼也๣没打就离开了。那是我一生中最烦躁最难过的一段日子。我不停地诋毁自己,觉得自己猪狗不如。

一天晚上,和同事们喝酒,只因对方说了一句笑话,我就怒不可遏地掀翻了桌子。那句话叫“朋友之妻不可欺”,它像一把利ำ剑扎在我心上,令我痛不可挡。

那晚,我独自一人去了一家酒吧,在那里我又喝了很多酒。凌晨1点时,服务生过来告诉我,酒吧要打烊了,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走出酒吧,我径直朝一条巷๕子里走去。这时我不得不承认,我来这家酒吧别有用心,朵拉就住在这家酒吧后面的巷๕子里。

那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朵拉给我打开门,扶我进屋,给我倒杯开水,然后去厨房里煮红糖粥。

喝完那碗暖胃润๰肺的红糖粥,我沉沉地睡着了。从那ว以后,我每次晚上在外应酬喝多了酒,就会去朵拉那里。这时的我得到了提拔,每天都有应酬,有时一个晚上要赶好几个饭局。在玉盘珍馐之余,我多希๶望早晨能有一碗温软香甜的稀饭,希望深夜回来能有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面。在朵拉这里,我的这些可怜的存于心中很久的愿望都实现了。

我每次去朵拉那里都是深夜,而且醉意醺醺,很容易酒后乱ກ性,但我不知何来的自制能力,从未有过非礼ึ之举。朵拉也从来没有暧昧之举。我和朵拉这样做好像是为ฦ了修复我们之ใ间曾有过的友情,抑或是为ฦ了证明自己并非轻浮之徒。

那天朵拉给我买了两条名贵金鱼๠和一只由白色大理石制作的鱼缸。当阳光洒满房间的时候,我看着那欢快游弋的鱼๠儿,就想起了在宴子洗手间里苟且偷生的那两ä条鱼,我已经很久ื没有看见它们了。

第一部分第4๒节:爱上朋友的女友

那天下午,我回宴子的公寓。打开门,看到เ门口有一双非常时髦的男鞋,动听的音乐่从里边传来。我小心地踱到เ门口,看到宴子和一个男人在客厅里翩翩起舞,那ว个男ç人就是那个舞技高超的大为ฦ。我悄悄地退到门口,小心地关上门。

晚上,我又去了朵拉那里。我对朵拉说:“今天下午我回宴子那儿,想看看我那ว两条鱼,却看见屋里有一个男人。”“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个男ç人应该是那个ฐ叫大为的舞男ç。”“你怎么知道?”朵拉沉默片刻,幽幽地说:“那ว是我一生中最痛苦的日子,那ว天我给leo打电话,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我觉得自己很失败,我不想让你和宴子同情我,我想找一个ฐ安静的地方一个人静静地疗伤。我找到了住处,去宴子的公寓搬东西,却看到宴子和大为在床上。

宴子并不惊慌,也并没有肯求我守口如瓶,她的镇静深深刺激了我,我仿佛看到เ了leo从那ว个女人身上滚落下来,然后满面镇静地朝我走来。爱情的美丽和可贵之处就在于纯洁,可是为什么那ว么多人在背叛着自己的爱人,而且并不以此为耻呢?在我眼里,你是一个很优秀的男人,哪一点比不上那ว个ฐ舞男。谁都知道,他一直凭着一张脸和那还算不错的跳舞功夫在女人圈里混,可就是这样的一个品质低劣的男人,宴子也会喜欢。同样,leo在国外为了解决生理问题,也可以跟妓女上床。我不知道这世间还有没有真爱。也๣许是因为ฦ我发觉宴子已经亵渎了你的爱,所以在那个刮台风的晚上我留下了你。”

leo终于要回来了,我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这一收拾竟发现自己所有东西都在朵拉这里。记得当时从宴子公寓搬出时,我将东西都带到公司里去了。哪里想到เ,每天拿一样差不多将所有东西都拿到เ了这里。

提着箱子走到เ门口,朵拉回来了,她看着我静静地说:“你要走,我不留你,但有一件事我想告诉你,半年前,我已与leo分手,也许我是一个执拗得有些愚蠢的女人,但我的确不能保留已被玷污的爱情。”

我放下箱子,对朵拉说:“有一件事,我也想告诉你,那天在宴子的公寓,看到宴子跟那个ฐ男人搂在一起跳舞,我并不愤怒,像误入他人房间似的,悄无声息地退出。我不愤怒,是因为我已另有所爱,这个人就是你。”

爱上朋友的女友,需要勇气,这勇气来自于真爱。在leo回国那天,我携朵拉去机场接他。

第一部分第5节:记得要忘记

11岁那年春天,我独自在一个ฐ冷僻的海ร滩玩耍,不慎溺水,在附近钓鱼๠的四年级学生钟顺顺救了我。他将我送回家,妈妈听了我落水经过,一下子冲到钟顺顺ิ身边,将他紧紧地搂在怀里。惊魂未定的我扯扯妈妈的衣角,怯怯地说,妈,抱抱我!妈妈伸出一只胳膊将我也๣揽进怀里,这时我看见趴在妈妈怀里的钟顺顺流泪了。后来钟顺ิ顺ิ告诉我,他很久没有闻到妈妈的味了。

钟็顺顺2岁时父母就死掉了,他与拾破烂的奶奶相依为命。钟顺顺成了我的救命恩人后,便成了我家的一员。那ว时,钟顺ิ顺是我家唯一的男性,做生意的爸爸很少回家。

转眼,我和钟顺ิ顺升初中了。妈妈把我们弄到同一所学校上学,妈妈是这所学校的教务处主任。在读小学期间,钟顺ิ顺因为拾破烂的奶奶而备受同学的歧视,升了初中因为有一个做教务处主任的姨ถ妈,而在同学当中洋洋自得。这时的钟顺顺身高已经接近18๖0่米,妈妈把爸爸不穿的衣服拿给他穿,爸爸的那些衣服都很讲究,因此钟顺ิ顺成为学校里最帅的男ç生。我就是从那个ฐ时候对他的感情发生了变化,不再把他当作异姓的哥哥,而是把他当成心中的白马王子。

妈妈把钟顺顺ิ当成儿子养,供他读完中学、大学。钟็顺顺参加工作后,把妈妈当成娘亲来孝敬,把我当作手心里的宝。妈妈盼着要为我和钟顺顺ิ操办婚礼ึ。

妈妈48岁那ว年,爸爸提出离婚。女人最大的不幸是年老色衰时被丈夫抛弃。“你现在提出离婚,就是逼我死!”爸爸从来没有把妈妈的话放在心上,在他拿到绿色小本本的那ว天晚上,妈妈服毒自尽。

爸爸要娶的那个ฐ女人叫周弋,她年轻,漂亮,在一家外企做白领。据说她是爸爸几年前资助的一个ฐ大学生,在大四那ว年她做了爸爸的秘密情人。

我诅咒周弋被人强暴,我想在爸爸的婚礼上安放炸药……一夜之间,我的心被仇恨塞满。

我假惺惺地安慰爸爸:“不要把妈妈自杀的事放在心上,妈妈的心眼太小,她非要走那条路,谁也拦不住,那是她自己的选择,而不是你逼的。”爸爸含泪将我搂在怀里:“好孩子,难得你能宽恕爸爸,爸爸以后一定会对你好的!”

我微笑着参加了爸爸的婚礼,钟顺顺以爸爸未来女婿的身份出席。在婚礼上,最痛苦的人除了我,还有钟顺顺,因为ฦ他是我实施复仇计划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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