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京兴国报馆副主,可难道四年的时间还不算长。静雅穿了一件纯白色的洋装,想冲上去,长长的烫发上顶着一圈金色光环,可是?她一言不?”
记得庙里的师父说过,时间是水,往事是茶,再刻骨铭心也会被岁月冲淡的。双双走向楼下的化装&?扯下他的面具,挥不去。
卿卿还没来得及问,天上又飞过两架轰炸机。
罗卿卿心想,难道东风哥来了?可是东风哥不叫妈妈“太太”,也不叫她“小姐”,那是谁呢?大概不是在叫她们娘俩儿吧……这样混乱地想着,她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随即,那个文质彬彬的中年人便被赵燕婉推了出来。
“刚才雨下得那么大,他们应该不会来了。”赵燕婉一边忙手里的活计,一边回答。她吩咐卿卿把纸箱里的香一把一把摆放在庙门口的小摊上。
一个刀疤脸走到罗卿卿的座位前,一把扯开罗卿卿的手提包,搜索里面值钱的东西。看到包里全是女人衣物,刀疤脸瞪着罗卿卿:“这细皮嫩肉的,莫不是女娃ใ子!”说着,就要掀掉罗卿卿的鸭舌帽。
“别碰我!”罗卿卿按住帽子,紧贴到车窗上。
这边的情况把匪首吸引过来,他狞笑着指使刀疤脸:“把衣服扒了不就知道是公是母啦!”
“我说了,别碰我!”瞪视着直逼过来的刀疤脸,罗卿卿把手伸进口袋,握住贴身小刀。
没想到刀疤脸没来扯她的衣服,而是一把揪住她手腕,把她的手从口袋里拽出来,用力一攥,小刀掉到地上。“小孩子的把戏还想吓唬爷爷!”刀疤脸横肉乱颤,把另一只手伸向罗卿卿的外衣。
极度绝望之下,罗卿卿奋力朝刀疤脸的手上咬去。
突然,砰的一声响,腥恶的血溅到เ罗卿卿脸上,她愕然抬头,看到那个匪首竟然脑浆迸裂,倒在血泊里。
“放开她。”对面座位上站起一个ฐ非常高大的男ç子,右手握着一把手抢。
罗卿卿感到刀疤脸的手剧ຕ烈地颤抖起来。对面的男子身形魁梧,比刀疤脸高出大半个头,即便不拿枪,恐怕刀疤脸也远不是他的对手。
男子冲着匪首的尸体踢了一脚,大喝道:“把东西还了,滚蛋!谁敢慢一步,就跟他一个下场!”
群匪本是乌ไ合之ใ众,见到头头的狰狞死状,吓得魂飞魄散,赶紧还了财物,连滚带爬地逃下车去。
土匪都下了车,人们才好像从噩梦里惊醒,纷纷过来向持枪男子道谢,开始骂那ว些强盗无耻。有人还踹着那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匪首的死尸,愤慨地朝他吐唾沫。
火车隆隆地从黑夜开到黎明。受到一番惊吓的罗卿卿感到筋疲力尽,恹恹地靠在车窗上,连向对面男子道谢的气力都没有了,直到窗外泛出曙色,她才稍微提起些精神。感到一双眼睛注视着她,她看向对面,对面的男子又把目光转向了车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