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泸沽.天堂.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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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篇 第七章(1 / 1)
沿路散,气喘吁吁到了山洞口。进村,他们的四合院落。慢悠悠的一小点一小点的飘动。独家村,飘然似仙。只见到处是放养,小小的村子正处女神山怀抱,背山面水,好境界。

两个多小时。在山坡吃草&#x,光秃秃的一大片平地。山下,大大的木牌,山风吹过è。

坐在垭口观望村落,个ฐ大的鸡,尖牙的狗,黑色的猪。几匹马,庄稼已收割完。湖上有船就๠,土墙木楞,是真正的摩梭人家。我觉得我到เ了另一重世界,没有喧闹,嘈ฤ杂。静得让人呆,傻。

他一直拥着我走,也不说话,只是紧紧ู拥着。他的怀抱很温暖,借着酒劲我指着阴沉泛着暗光的湖水,“要去划船。”

丽江的日子真是悠闲,晒着秋日的阳光,在古城游来荡去。心情灿烂无比。偶尔能ม见到一老人手臂上停一只鹰,神๰态甚是安详,旁若无人坐在石桥上。惹得路人不得不多瞧几眼,那好奇的目光一次又一次。

他们贫穷,他们落后,他们原始,他们自然。

我经常会想我为什么活着,为什么要活着。于是对着湖水呆,会很长时间一动不动。几个小时,大半天。后来我就不想了,到处闲逛,走村串户。通常我只往下走,小落水、达祖、木夸等。看满是皱纹的老人,眼神๰湛亮的孩子,黑黢黢的木房子,大片种满土豆玉米的土地。最直接简单的生活。

“他们三个ฐ你喜欢哪个,挑一个。”茶室女主人猛地道出一句,我惊醒。我不知所措。我看着他们。他们也在东张西望,不敢正视。凭心而论,他们虽然个ฐ个黝黑,但五官轮廓鲜明,英气逼人,有种城里人没有的野性和粗犷。从感官上来说,摩梭小伙无可挑剔。加上喝酒那气势有一种撇开一切的豪爽。让人平添爱慕之心。

我没有言语,玩笑而已,怎可当真。

小路在灌木丛中ณ穿梭,萤火虫飞舞,有腐烂树叶的味道。我们要回到水边。

“你就把我家当自己家,我父母很喜欢你。”达史扣着字眼极力端正的说汉话。

有一人也在一旁้推波助澜。表示ิ我要是和达史好,其他人都会对我们好。上船时喝醉的他一脚踩在水里。引得众人取笑。

“你知道达史是谁吗?”达史笑问。

“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我转头看他,他蹲在船尾掌舵,背对月光,黑黑的只有一个ฐ剪ຘ影,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他的双手紧ู紧地把着桨。

我们都不再说话。船桨在水中哗哗作响,船轻轻的漂,山庄越来越远,明月当空,对面的人眉目清朗,欲言又止。我的心中忽然升起一种念头,也许在这里生活也不错。

太晚了,船停在里格。安排好房间,摩梭小伙呼啦啦一窝蜂似的出去了,说是走婚。偌大的五人间立时显得空荡荡,异常安静。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忍不住好奇跑出去看。月色清冷,不见人影,只有停在岸边的船在轻轻荡着。悻悻然回房,才躺下。全回来了。嘀嘀咕咕半天不睡。看样子走婚失败。

“你们不睡吗?”我只有说话,他们噤声全部躺下。所有人都挤在这一个房间里。

清早起来,美。湖面水气缥缈,冉冉上升足有半米来高。船在水雾中行走,沐浴在初升的阳光里,笼罩一层金色的昏晕。这山这水这村落,格外清翠。我想我已融入这阳光。回到村子,阿妈又担心,说山庄消费高,不要去。在阿妈的眼里,我们花的钱虽不是天文数字,也是一笔大数目。在这里不知多久ื才能挣回来。可对我来说,这是很平常的消费。

家里只是阿吾出去找钱,阿妈和姐姐每天去山上三转背柴。卓玛的两个ฐ女孩达娃和娜๨金都在三公里以外的小落水读书,每天走路。清早去,傍晚回。

相对家里其他人,达史吃得好。也很受宠,几乎ๆ不干活。每天只是和给汝去山那边炸石头,准备用来修房子的。就这也懒洋洋,有一下没一下,不停的叫累็。一天回来就嚷着要喝牛奶,我让他牵头奶牛跟着得了。他就伸出一只手,食指破皮出血了。我说这点小伤算什么เ,还好意思说。他就说没人关心,可怜了。

每天都是达史陪我吃饭,阿妈他们从不和我们一块吃,说是他们的规矩。他们给我炒青菜,炒土豆,炒肉。我知道他们在尽能ม力招待我。有这份心,吃几天土豆算什么。他们也๣分开吃,阿吾和给汝(姐姐的阿注)坐左ุ边,阿妈和姐姐在右边,孩子那边方แ便坐那边。饭吃到เ一半,姐姐总是一满勺添过来,不用我动身。我以为我是客人。可我看到姐姐就是在火塘边负责添饭添菜。给家里每个人。饭后喝上几杯苏里玛,一种他们自酿的酒,呈淡淡的透明的黄色。开始不好喝,酸酸的。可后味很好,有浅浅的甜。

我慢慢喜欢这种交往,以及微醉之后的畅快。我和他散步,是在吃过晚饭后。他说总有一天要把我灌醉。我不以为然。路上没一个ฐ人,没一束光。山路弯弯直到山脊背后。对面的落水闪闪亮亮。我清晰地听见我和他的脚๐步声。这天地间似乎ๆ又只剩我和他。

他跟着我进了房,毫不羞涩。同样的戏上演了,不同的是他不说走婚,而是一口一句老婆。摩梭小伙也会软磨硬泡,而且让你无从逃避。让你觉得说出拒绝的话都很难开口。于是我说:“你要有自我生存能力,一技之长。”

“好,我有一个ฐ朋友是汉族,他很有钱๥。他的老婆也比他大一岁。跟我们一样。人家说他是我的福星,现在你是我的福星。”

达史是情绪高亢。我是很想睡。我的眼皮老是耷拉下来,可我不敢睡。我努力撑着,撑着。

如此持续三天晚上。我扛不住了,我要走。对泸沽湖我是匆匆过客,我总是要走。虽然我喜欢这里,可我能在这干什么?这是美,可也是荒芜之地啊。达史要送我。阿妈和阿吾也๣知道他要送我。他跟在村里修房的木匠借了一辆摩托,要我给车主二十元油费。带我到เ摩梭山庄,执意要住一晚。一大帮小伙子在一起喝酒,只有我一个女孩。此刻,摩梭小伙们颇为沉寂,而达史得意的笑容,有些炫耀又似不在意。我是他的胜利ำ品吗?我既不说话也不喝酒。

“别人肯定以为ฦ我们有关系了。”我们独处时达史说。

“那又怎么เ样。反正没有。”我从不在意别人的看法。要是那样,不是很累。我坦然的无谓的在别人的各种眼光下离开泸沽湖。

达史说他会给我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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