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的春,我格外地想念文,还要吃蒜,阿姨、阿金和我忙乎了好些天,我们三个围在一起吃着年夜饭,然后放到外面冷冻起来,鞭炮要买上几大盘,只是,在我心里,还是觉得差一个人,在这样一个热闹的夜晚,是“富富,我第一次见识到เ了真正的北方春节应该怎么准,这一年,他过得好不好,是不是真的得到了解脱,过上了他想要的生活,还是,现在,他正一个人坐在冰冷的屋里,思念着我们的孩子还有……会不会也会思念我?……我的思绪越飞越远,真想回家看他一眼,哪怕只是一眼,看完我就悄悄离开……
我给文留แ了封短信:
展信好!
经理一惊,半天,从兜里掏出一根烟来,点着抽了起来……
“大夫说我是习惯性流产,以后即使再有也说不定保住保不住……”
门打开了,里面空荡荡的,除了家具,没有其他任何东西。房东解释说:“文去了之后,他的单位的一个领导来了这里,把文的东西都收走了,还把文给下葬了……”
“……是谁?是谁葬的文?”
“说是文的上司,我见过他一次,五十多岁的样子,瘦瘦的,个头挺高,穿着件中山装,好像是姓……姓于……”
“姓于?”我一下子想到了于伯伯,年龄、个头、穿着都对劲!难道……难道那个于伯伯就是……我转身跑出去,飞快地跑下楼,跑出小巷๕,跑到街上,拦住一辆车……
我用力地拍打着“树人书店”的门,阿金打开了门,看到เ我的样子,吃惊地问:“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我喘着粗气说:“你知道于伯伯的电话吗?赶紧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