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相信如果没有写作动作之前。于是你写了起来。不过困难是存在的。从来没有人用两个声音写作,这很难。打网球,不行。这实际上是一种无法继续写作的迷失状态…于是喝酒。既然迷失了,再没有任何东西可写,可丢失,我认为这是小事。可以用两个声部唱歌,呼喊着要求结尾,你就写下去。你必须与它具有同等地位。在一本书没有完全结束以前——也就是说在它独立地摆脱你这位作者之前——你不可能永远丢弃它。这像罪行一样难以忍受。我不相信有人说的话:“我撕掉了手稿,统统扔掉了。”我不相信。或者是写的东西在别ี人眼中并不存在,或者这不是一本书。如果此刻不是书,我们总是知道的。如果将来永远不是书,不,我们不知道。永远不。
然而在特鲁维尔有海滩,大海,无边无际的天空,无边无际的沙地。这里就是孤独。在特鲁维尔我极目注视大海。特鲁维尔是我整个生命的孤独。我仍然拥有这种孤独,它在这里,在我周围,不会被攻破。有时我关上门,切断电话,切断我的声音,再无所求。
有时当我独自在这里,在诺弗勒,我认出一些物品,例如暖气片。我记得暖气片上曾经有一大块罩板,我曾常常坐在上面看汽车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