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出事是在他加入,但是如果你换个角度来看,这点折扣,只不过安迪过去洗的是脏床单,我还给得起。他把这笔非法收入全换成了股票、债券、公债等。
我们都紧ู张起来,我看到有个叫杨勒的警卫准备掏出枪来。
所以,敲破某个人的脑袋。有一阵子,他们把安迪调离洗衣房。
这次我照批发价算给他。他们其实,如今洗的是黑æ;他一直是个好顾客,而且也是个ฐ乖宝宝——当博格斯、卢斯特和其他人一直找他麻烦时,我常常怀疑ທ,他哪天会不会拿起他的石锤,两ä人一起转过身å?让他在图书馆工ื作,在砸里。就我所知,那次只是一连串的挑逗和侮辱。那些人喜欢在采取真正的行动前,先捉弄一下猎物,就像胡狼想测试看猎物是否真的像外表那么เ软弱。
我承认我常常有办法弄到一些东西。
我认识他将近三十年了,我可以告诉你,他是我所认识的人当中自制力最强的一个人。对他有利的事情,他一次只会透露一点点;对他不利的事更是守口如瓶。如果他心底暗藏了什么秘密,那ว么你永远也无从得知。如果他决定自杀的话,他会等到所有事情都处理得干净利ำ落,连字条都不留แ。如果他当年出庭时曾经又哭又叫、结结巴巴地说不清楚,甚至对着检察官大吼,我相信他都不至于被判无期徒刑。即使判刑,也会在一九五四年就获得假释。但他说起自己的故事时,就像播放唱片似的,仿佛在告诉陪审团的人说:信不信由你。而他们压根儿就不相信。
我刚满二十岁就来到肖申ã克监狱。在这个快乐小家庭中,我是少数肯痛痛快快承认自己干了什么的人。我犯了谋杀罪。我为大我三岁的太太投保了一笔数目庞大的寿险,然后在她父亲送我们的结婚礼物——一辆雪佛兰轿车的刹车上动了手脚。一切都正如我的计划,只是没料到เ她在半路上停下来载了邻居太太和她的小儿子,他们正一起下城堡山进城去。结果刹车失灵,车速越来越快,冲过路边树丛,撞上了一座内战纪念雕像的底座而轰然起火。旁观者说,当时的车速一定超过每斜五十英里。
他已๐经结婚,太太每周来探监一次。她认为如果汤米能够完成高中学业,情况也许会逐渐好转,她和三岁的儿子自然也会受益,因此她说服汤米继续进修,于是汤米便开始定期造访图书馆。
对安迪而言,帮助囚犯读书已๐经成为例行公事,他协助汤米重新复习高中修过的科目并不是很多,然后通过同等学力考试。同时他也指导汤米如何利用函授课程,把以前不及格或没有修过的科目修完。
汤米可能不是安迪教过的学生中ณ最优秀的一位,我也不知道他后来到底有没有拿到高凭,但是这些都和我们要讲的故事无关。重要的是,汤米后来非常喜欢安迪,正如其他许多人一样。
有几次谈话时,他问安迪:“像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方?”这句话就和问人家“像你这样的好女孩怎么เ会沦落到这种地方?”一样唐突。但安迪不是会回答这种问题的人,微笑着把话岔开。汤米自然去请教别人,最后,他终于弄清楚整个事情,但他自己也极为震惊。
他询问的对象是跟他一起在洗衣房工作的伙伴,名叫查理·拉朴。查理因为被控谋杀,已经在牢里蹲了十二年。他迫不及待地把整个ฐ审判ศ过程原原本本告诉汤米,那天把轧布机熨平的干净床单一条条拉出来塞进篮子里的动作,都不再像平日那ว么单调了。查理正讲到เ陪审团等到午餐后,才回到เ法庭上宣告安迪有罪,这时候机器故障的警笛响起,轧布机吱吱嘎嘎ะ地停了下来。其他囚犯从机器的另一端把刚洗好的老人院床单一条条塞进轧布机里,然后在汤米和查理这一端每五秒钟吐出一条烫得平平整整的干床单,他们的工作是把机器吐出的床单一条条拉起来,折叠好以后放进推车里,推车里早已铺好棕色的干净牛皮纸。
但是汤米听到เ警笛声后,只顾ุ站在那儿发愣,张大嘴巴,下巴๒都要碰到胸口了,呆呆地瞪着查理。机器吐出的床单掉在地上,越积越多,吸干了地上的脏水,而洗衣房的地面通常都很潮湿肮脏。工头霍姆跑过来大声咆哮,想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但是汤米视若无睹,继续和查理谈话,仿佛打人无数的霍姆根本不存在似的。
“你说那个高尔夫球教练叫什么名字?”
“昆丁,”查理回答,一脸困惑沮丧的样子。他事后说,汤米的脸色好像战败投降时竖起的白旗一样。“好像是格林·昆丁——之类的。”
“嘿!嘿!注意!”霍姆的脖子胀得好像鸡冠一样红,“被单放回冷水里,动作快一点,老天爷,你——”
“格林·昆丁,天哪!”汤米说,他也只能说出这几个字,因为ฦ霍姆用警棍在他后脑勺上狠狠敲了一记,汤米倒在地上,撞掉了三颗门牙。当他醒来时,人已在禁闭室中。他被单独监禁了一星期,只准喝水、吃面包,还被记上一笔。
那是一九六三年二月的事,放出禁闭室以后,汤米又去问了六七个老